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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浪和陳立言斗法已有一段時間,發現好像並沒有想像中的困難。
那幾只令箭殺傷力確實大,但有寶扇在手,它們並不能直接打在自己要害身上。
甚至他還可以故意放掉一些打向手臂的漏網之魚,在令箭貫穿手臂時,讓哭墳童直接將令箭的靈性給吃掉。
唯一的壓力還是頭頂的那官印,這玩意真不是蓋的。
它懸在頭頂,自己還真就動彈不得。
直接讓雙手化為黑水去將那官印吃了雖說可行,但不現實,畢竟寧清月還在這。
哭墳童對於修行中人來說是至寶,萬一暴露,誰也說不好旁人會不會動了貪念。
不到最后時刻,林浪並不想暴露這手段。
又僵持了片刻,一陣雜亂的腳步聲自門外傳來。
林浪連忙用哭墳童感應,附近居然瞬間多了好幾道強者的氣息。
兩個三品,四個二品。
他將目光看向寧清月,后者實力更強,早就已經感應到了。
這配置,他還真怕寧清月扛不住。
沒想到后者只是冷冷一瞥,手中長刀隨手一揮,那官印就好似撞大運了一般,倒飛出去。
“猛猛的。”
林浪壓力瞬間消散,要是自己對上的是寧清月,怕不是抗不過三刀。
“信你了,看住陳立言。”寧清月冷冷道。
林浪木木的點了點頭。
目光看向官印被破的口吐鮮血的陳立言。
“寧總旗,你雖是寧家嫡系,但如此助歹人襲擊一縣主官,有些沒道理了吧。不怕我上報參你一本?”
寧清月頭都沒回,只留了一句:
“斬妖司辦案,無需道理。老實別動,不然先斬了你。”
陳立言不說話了,又坐回了那做足療的躺椅,回想起這一出謀劃。
當自己接到斬妖司這次換值的人是斬妖派,並極有可能調查賣人於詭異當血食案時,他就感覺大限將至。
原因無他,因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藏不住。
小舅子開的青樓,基本上每月都要“洗”幾十個姑娘出去,附近村莊的老幼,城內的乞丐,沒少被賣去當血食。
這些都是經不起查的,最多只是暴露的時間長短問題。
陳立言自當官以來,一直都奉行先動手者為王的信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