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平時裝得人模狗樣,背地里竟干這種齷齪事?”幾個年輕記者已經掏出手機瘋狂發消息。
“那小姑娘才多大啊”一位女陪審員死死攥著紙巾,眼淚把妝都哭花了。
庭審還在繼續,陸氏集團的股價卻像坐了跳樓機,短短十分鐘就跌停了。
更諷刺的是,就在法官宣布休庭時,一隊檢察官直接沖進法庭,當場逮捕了陸父。
原來他們順藤摸瓜,查出了陸家這些年偷稅漏稅、行賄受賄的更多罪證。
曾經不可一世的陸氏集團,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像座紙糊的牌坊般轟然倒塌。
庭審結束時,我與陸懷州擦肩而過。
我在他耳邊輕聲道:“你眼盲心瞎,這雙眼留著也是擺設。”
他的輪椅下突然漫開一灘腥臊的液體,整個人像觸電般劇烈抽搐起來。
后來聽說,某個深夜,陸家別墅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
傭人們撞開門時,只見他滿臉是血,手指還插在血肉模糊的眼眶里,他的眼徹底看不見了。
至于我?
醫生們說我的“被害妄想癥”又加重了。
精神病院的鐵門再次為我敞開。
此后余生,我都再也出不去這所牢獄。直到一切結束,我的父母始終沒有出現。
窗外的陽光透過鐵柵欄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影子,我數著那些光斑,就像數著這十年來流逝的每一天。
早在動手復仇前,我就為他們安排了新的身份、新的城市,甚至新的面容。
那家整容醫院的醫生手藝很好,好到連我都認不出照片上那對笑容溫和的中年夫婦曾是我的父母。
他們如今帶著妹妹的骨灰盒,在某個陽光充沛的海邊小鎮,或許正用陌生的名字,過著與我毫無瓜葛的人生。
這樣最好。我蜷縮在病床角落,指甲無意識地摳著床單上洗得發黃的線頭。
復仇的污穢不該沾染他們干凈的人生。
十年了。
精神病院的鐵窗銹跡斑斑,褐紅色的鐵屑時常落在窗臺上,像干涸的血跡。
陸懷州和林桑桑的慘叫早已消散在時光里。
他們沒活多久,日復一日的傷痛折磨著他們,再加上陸家早已傾家蕩產,根本沒有錢給他們醫治。
最后在垃圾堆里,痛苦的折磨中死去。
庭審后,我被鑒定為精神異常而免于死刑。
我日復一日地靜坐,像個被抽空靈魂的玩偶,連醫生都夸我是"最省心的病人"。
只有我知道,不是乖巧,而是靈魂早已隨著復仇的完成而灰飛煙滅。
直到那天。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