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的時候,謝風崖的狼耳都耷拉著,尾巴無精打采地掃著地面,尾巴尖幾乎要碰到蘇明璃的腳背。
一看就是特別失落的樣子,覺得自己不得蘇明璃看重,沒有什么本事。
他是從別處過來的,短褂沾著草屑,脖頸處還帶著捕獵時蹭出的紅痕,偏偏那雙金色眼眸亮得驚人,像藏著兩簇跳躍的火焰。
蘇明璃沒有安排事做的時候,他就一直在捕獵,自己給自己安排事情做,還挺省心。
“妻主,到底是什么事情呀,你是不是在哄我,他們都有事情做,就我沒有,”他聲音越來越低,毛茸茸的尾巴尖卷住她的手腕輕輕晃著,“我也想幫妻主做事。”
蘇明璃看著他手背上劃傷的小傷口,想起他今早幫巖燼搬巨石時的樣子,心里忽然軟了。
真是太乖了,沒有事情做,就自己找事情做。
她抬手揉了揉少年狼毛茸茸的腦袋,指尖插進柔軟的發(fā)間:“哪里騙你了,誰說沒你的事?有件最重要的差事,非你不可。”
謝風崖猛地抬頭,狼耳“唰”地豎起來:“真的?”
“嗯,”蘇明璃忍著笑,故意板起臉,“我打算讓所有預選人比試切磋,選出最厲害的十個,你打斗經驗最豐富,就來當他們的教練,順便做裁判之一。”
畢竟裁判的話,還是多一些更公平。
謝風崖瞬間高興了,尾巴在身后歡快地甩成殘影:“我能行!”
他突然想起什么,又湊近了些:“那到時候妻主會來看嗎?”
“當然會了,我也是裁判之一。”
“太好了!”
得到肯定答復,謝風崖突然捉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臉頰上。
少年狼的皮膚滾燙,帶著熱騰騰的溫度,他閉上眼睛,睫毛在眼瞼投下細碎陰影,喉間發(fā)出舒服的呼嚕聲:“妻主摸摸,就像以前那樣。”
蘇明璃指尖微動,觸到他耳后柔軟的絨毛,忽然想起初見時他炸毛的模樣。
那時他舉著匕首要殺她,金眸里滿是恨意,哪像現在這樣,溫順得像只被順毛的大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