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謝青瑣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澀然,“你是不是更喜歡風崖?”
蘇明璃喂水的動作一頓,對上他眼底翻涌的不安,一下愣住。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從幾人靈核受損后,謝青瑣總是有意無意地觀察她對其他人的態(tài)度,尤其是對謝風崖的縱容。
她對謝風崖確實有點縱容,哪怕最開始的時候,他差點殺死她。
可謝風崖身上卻有一種她熟悉的感覺,有種小動物的純粹純真感,讓她下意識縱容。
可如果說更喜歡誰,那她就回答不出來了。
“胡說什么,”她放下木碗,伸手揉了揉他柔軟的黑發(fā),指尖劃過他因虛弱而微微顫抖的獸耳,“你們都是一樣的。”
謝青瑣卻別開臉,耳尖泛起不正常的潮紅:“我不該吃風崖的醋他還是我弟弟的。”
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聲音輕得像嘆息:“我真是沒用。”
靈核受損不僅削弱了他的力量,似乎連帶著心底那點隱秘的占有欲都暴露無遺。
每次看到謝風崖變成獸型毫無顧忌地往蘇明璃懷里鉆,看到云銜枝用羽毛蹭她的手心,他就控制不住地煩躁。
他真的很沒用,連自己的情緒都控制不住。
“別亂想,你對于我來說也很重要。”
蘇明璃將他重新放平,讓他好好休息。
她知道這種時候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的,只能用行動讓他安心。
指尖輕輕按在他心口的位置,一股溫和的能量緩緩注入,幫忙修復著獸核。
“等你好起來,”她的聲音比篝火還要暖,“還需要你幫我辨認草藥呢。”
謝青瑣的睫毛顫了顫,終究沒再說什么,只是在她轉(zhuǎn)身時,悄悄攥緊了身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