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過去了,遲梅公幾乎日日被提審盤問。首輔項大人堅稱此次亂世與赤眉弓定脫不了g系,要求負責監審的大臣一定要從他嘴里套出些消息??墒怯伸端矸萏厥?,又不能使用刑罰,再加上遲梅公本身就是一個慣會使用巧言令se的人,幾天下來監審大臣一無所獲。臣工們急得團團轉,總算暫時把替少君請封的事情放下了。
可是對於丁瀟瀟,由於城主一直沒有下令,監審大臣也不敢私自提審,只能把她好吃好喝的伺候在牢里。時間一長,丁瀟瀟自己無聊的受不了了。
這一日獄卒又來送飯,丁瀟瀟趁機打聽了一下外面的情況,經過幾日相處,他們之間也漸漸的形成了一種介乎於朋友和管理者與被管理者之間的關系。
“當時不是說要仔細盤問嗎?這麼多天過去了,怎麼還不提審我?”丁瀟瀟著急的問道。
獄卒回答:“聽說遲梅公寧si不肯開口,大約是從他那里沒有打開缺口,所以暫時沒法從你這邊提審。大郡主,暫且忍耐幾天,也許明日城主就放您出去了?!?/p>
看守監牢這麼多年,獄卒大概也能猜出其中的情形來,首先大郡主所住的牢房明明是可以關押10人以上的大囚室,卻獨獨給她一個人住,另一方面始終沒有給她的身份定x,最好是把此處當做了驛站、客館,騰出一間房來給郡主住幾天,所以獄卒們對她格外客氣。
丁瀟瀟嘆了口氣,如此說來,這樣的日子還不知什麼時候是個頭。她不害怕被提審,這幾天正好攢了一肚子的辯解之詞,只等著說給監審官聽。可是這麼一直晾著她,就想不出什麼辦法能讓自己快速脫身了。
看到郡主聽完自己的話,一臉愁苦的模樣,獄卒好言安慰道:“外面都亂成一鍋粥了,郡主在此處躲躲清靜也是好事,說實話我們也分不清現在到底是什麼情形,也都是過一天看一天呢?!?/p>
聽了這話,丁瀟瀟又想起一件事來:“承yan府現在是什麼情況?少君有什麼動作嗎?”
獄卒聞言,趕緊壓低了聲音輕輕說道:“我也是聽說啊,好像少君曾經去向城主要過人,想讓城主把您放出去,但是後來就沒有消息了。如今,街上還是有很多承yan府的暖棚,看這情形和城主府的擂臺還有的打呢。”
丁蕭瀟一段話聽下來,覺得目前的情況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可是就這麼呆著,實在是太無聊了。她眼睛閃著閃著看了看獄卒,又一次計上心頭來。
“你……會不會打麻將啊?”
“麻……麻什麼?!”
城主府內,臨邑見承yan少君摔門而去,急匆匆走進書房,他知道最近城主因為丁瀟瀟的事情很煩躁,故意繞開話題,從另一個角度開口說道。
“少君也是有趣,以前從不登門城主府,自從郡主去了他們府上住,他倒是越來越勤快,最近更是日日都來報道,b參加朝議還要勤?!?/p>
屈雍聞言低聲道:“剛才他來書房向我明說,愿意放棄請封大將軍的機會,只要我立刻放了郡主?!?/p>
臨邑聞言倍感意外,問道:“什麼?!”
另一邊,久審未決的遲梅公剛剛回到地牢,一輛馬車早早迎候在門口,小廝顯然是等他多時了,一見遲梅公的囚車過來,立刻上前與監官們聊了幾句。
這幾天,遲梅公從地牢被押解到大殿受審,來來回回路上,已經見識了西歸城中各種農作物的下腳料,城民們顯然把失去親人的傷痛全部發泄在遲梅公的身上。幾日的功夫,一個t面的東臨城使者被折騰的狼狽不堪。
他雖然未受刑罰,但是也已經身心疲憊。在如此情況下,依然能與大臣們唇槍舌戰,口若懸河,思路清晰,實在不能不稱道這個頭發花白的老臣,確實是一個狡辯的高手。
耳語了一陣之後,監官們打開了囚車,留下小廝與遲梅公二人,便匆匆回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