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了附近最便宜的賓館,因為雨天屋子里都是發霉的潮味。
去醫院縫了幾針,醫生看到都咂舌,問我這么感染是不是不想要手指頭了。
一周后,拆完線,回到賓館發現了周秉坤和程亦妍。
程亦妍蹦蹦跳跳過來挽住我的胳膊。
“詩榕姐還生我的氣嗎?我都原諒你了,你可以回來住了,跟我們回家吧,這里太難聞了,我們等了你好久呢?!?/p>
周秉坤一身高定,在這里實在是憋屈。
但還是為了陪著程亦妍忍受了一個上午。
我讓他陪我吃個路邊攤,他都黑臉說我耽誤他時間。
原來早就有端倪了,只是我太蠢。
程亦妍突然尖叫出聲。
“詩榕姐,你的手怎么這么丑,好像蜈蚣!”
我下意識蜷起手指。
周秉坤眉頭緊鎖,隱隱不耐。
“行了,別矯情了,趕快回家,這里熏得我頭疼?!?/p>
他眼中的厭惡,不耐,我看得一清二楚。
手指已經浮腫,我費勁拔下戒指。
“還給你,我不要了,婚約作廢?!?/p>
周秉坤反應了兩秒,而后輕笑出來。
“行了,你又是裝可憐住破酒店,又是還戒指,鬧夠了沒,鬧夠了就乖乖回去?!?/p>
程亦妍疑惑開口。
“詩榕姐,為什么你的戒指和我的戒指長得一樣。”
氣氛猝然凝滯,程亦妍臉上是看好戲的微笑。
我突然想起,剛回來時周秉坤說過這枚戒指年頭太久了,拿走給我重新拋光打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