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義權穿過弄堂,后面是一個院子。
旁邊屋子里,有幾個人在打牌,有一個,搬條板凳,坐在門口。
這些人,是焦兵的保鏢。
焦兵橫趟黑白兩道,勢力大,想求他的人多,想搞他的人也多,他身邊,就隨時帶著幾個保鏢。
這些人不是專業的保鏢,就是牢里放出來的刑滿釋放人員,選那些特別兇悍好斗的,帶在身邊,比普通保鏢管用。
如果有不懷好意的人,以為闖過了前臺,就可以一刀直入焦兵后心,那就是想多了。
看到肖義權進來,坐在門口那人就瞪眼看過來,這人個子高大,兩條胳膊上,都紋著文身,看人的眼光,如狼似虎。
肖義權迎著他眼光,揚了揚手中的雞:“我請焦總點雞。”
文身漢子瞪了他兩眼,肖義權個子高大,但臉像一看就是農民工模式,不是那種社會人。
文身漢子大拇指向后一揚:“焦總在里面,老實點。”
肖義權抱了雞往里走,過了個月洞門,里面又是一個院子。
院子左邊走廊上,擺了條竹躺椅,一個人悠閑地躺在躺椅上,旁邊還坐了一個人,卻是昨天的那個包矮子。
不用說,躺椅上的,就是焦兵焦大頭了。
肖義權看了一眼,這焦兵腦袋確實大,不過肚子也大,躺在那兒,生似一條洗剝了的年豬。
包矮子聽到腳步聲,扭頭看過來,見肖義權抱著雞,他就叫了一聲:“來了只雞。”
焦兵本來閉著眼睛的,這時就睜開了。
肖義權抱著雞揚了揚,算是個拱手,道:“焦總,我叫肖義權,請你點雞。”
焦兵聽到這話,倒是坐了起來,眼睛在肖義權臉上掃了一下,小學生搞衛生一樣,掃帚掠過就算,隨后眼光就落到雞身上。
“把雞放下。”
焦兵叫。
肖義權就把雞放下。
“這雞不行。”
包矮子只看了一眼,就一臉嫌棄。
焦兵倒是多看了兩眼,也撇了一下嘴。
他們見慣各種斗雞,雞行不行,基本上一眼就能看出來。
肖義權反而沒這方面的經驗,但他會作弊。
他斜眼看著包矮子,道:“行不行,斗一場羅。”
“唷嗬。”包矮子人矮,氣勢卻不弱,見肖義權挑戰,他就叫起來:“要跟我斗。”
“敢不敢?”肖義權直接問到他臉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