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道聲音落下,一個骨瘦如柴的人迅速朝我沖了過來。
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季懷瑾直接一腳把人踹開,拉著我仔仔細細檢查。
“小魚兒,別怕,有沒有事?”
“我沒事。”
“年年”熟悉的聲音突然插進來,我下意識看向被踹翻在地掙扎著爬起來的人。
收拾得一絲不茍的人此刻狼狽地爬起,露出比記憶里消瘦許多的臉,一眨不眨地看著我,眼里滿是悲戚。
“年年,這兩年我一直在想你,我錯了,爸的事我不知情,都是余程程背著我做的,我已經教訓她了,這輩子都不會和她再有瓜葛,你和我回去,我們馬上復婚好不好?”
季懷瑾握著我的手突然收緊,唇瓣抿成一條直線。
我暗笑季懷瑾跟個孩子似的,繼而搖頭拒絕,“不可能。”
陸哲彥不死心,“為什么?”
“你把責任推到余程程頭上,你自己就沒半點錯嗎?”
“你為了給她出氣,把我一個人丟在異國他鄉。”
“因為她不舒服,就要我這個恐高的人替她在懸崖上吊威亞,害我墜崖。”
“為了她的惡趣味你把我的隱私公之于眾,氣死我爸爸。”
“其余的一樁樁一件件還用我和你細數嗎?”
“究其根本,你只是打著報恩的幌子,借此規訓我成為你最忠實的舔狗罷了!”
陸哲彥瘋狂搖頭。
“不是的,年年,你母親的遺物我已經找人修復好了,你不是說過會戴著它和我舉行婚禮的嗎?年年,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我算你媽!”
到底是沒攔住,季懷瑾早在聽到我口述的那些遭遇后,呼吸越發粗重。
現在更是直接一腳狠狠將陸哲彥踹翻在地,邊打邊罵:
“你當初愛小魚兒那股勁兒呢?”
“你不是和我口口聲聲保證會一輩子對她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