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往跟明驪說:我等你的消息。
明驪反問:如果等不到呢?
人總是要往前走一步試試的,走了才能明白自己想要什么。柳思往沒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委婉道:因為害怕就不去走,會失去很多,包括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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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顧清霜坐在副駕很乖巧,沒說話也沒動作。
車內放了首輕音樂,明驪腦海里還是柳思往臨走前跟她說的那句話。
她自覺今晚做的一切都天衣無縫,可還是被柳思往看穿了。
這令她有些害怕,還有幾分不知所措。
快到家時,顧清霜忽地出聲問:你是不是還想去跳舞?
明驪微怔,嗯?
你想答應思往吧。顧清霜篤定地說。
明驪壓下翻滾的思緒,冷靜道:還好。
不是一定要去做的事,她尚能自控。
你很猶豫。顧清霜說:如果是你不想去做的事,你會很爽快的拒絕。
明驪聽她說得自信,反而笑了:你好像很了解我。
算不上。顧清霜腦袋靠在車玻璃上。
明驪下意識就放緩了車速,不會讓她的腦袋因為行駛過快的急剎而在玻璃上狠狠撞一下,而顧清霜閉上眼假寐,聲音也帶著幾分困倦:畢竟我們一起生活了三年。
說完后又頓了下,不太確定地詢問:是三年吧?
兩年半多些。明驪說:還不到三年。
她們是初秋領的證。
三年前的現在,明驪正忙著各種兼職,一方面要應對窮兇極惡的追債人,一方面要安撫家里的母親和妹妹。
當時她還不知道,未來幾個月后會有人出現幫她解決這些事。
遇見顧清霜,對明驪來說是新生。
明驪從始至終都很感激她,可現在,感激慢慢淡了。
明驪偶爾會想,人是不是永遠不會滿足?
但從前她也滿足過,每天都覺得自己很幸福。
可是現在,她分明得到了人人艷羨的生活,還是覺得被困在了走不出的牢籠里。
她有點討厭這樣不知足的自己,討厭剛才聽見柳思往的提議后狠狠心動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