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寒星悠悠道:從一段錯誤的關系里脫離就像脫胎換骨。
祝寒星有半個月沒跟明驪見面了,上次見時明驪身上還有幾分憂郁的影子,現在眉宇間全是平和的坦蕩。
那你呢?明驪趁機問道:要不要準備也從一段錯誤的關系里抽離?
祝寒星神秘地搖搖頭:我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明驪問。
祝寒星沒有正面回答,反倒念了句詩:抽刀斷水,水更流。
明驪知道要做出這個決定是很難的事,就連她也是三番五次,顛來倒去才終于下定決心放棄那段婚姻。
你還知道疼嗎?明驪忽地問。
我又不是傻子。祝寒星理所當然地說:當然知道。
那就行。明驪說:實在疼得不行再做決定。
祝寒星聳了聳肩,懶散地癱在沙發上,半瞇著眼睛不知在想什么。
隔了好一會兒,明驪回到辦公椅里,翻開文件準備工作。
就聽祝寒星用昏沉的聲音問道:你還喜歡顧清霜嗎?
明驪翻閱文件的手停了下,垂眸掃過文件上的字,一行行字從她眼前過,卻沒進入腦海。
腦海里漂浮著的是剛才顧清霜在隔壁桌吃飯的場景,跟初見時的她完全不同。
窗外冷陽折射在她桌面,讓她想起醫院的那個下午。
顧清霜站在她面前,擋住了大半刺眼的陽光。
良久,明驪輕輕地回答:還有一點點。
再過段時間,她應該就不會了。
或許也還會,可那只是微不足道的一點喜歡。
是注定要留在她記憶里的東西。
祝寒星聽了以后也沒笑,反倒陷入了思考,過了會兒又打破沉默:那你的初戀就是顧清霜?
嗯。明驪說。
如果是一個月前,祝寒星問這個問題,明驪應該會否認。
那時她還不夠坦蕩,還在遮掩自己的心思和過往。
可現在她已然能平靜地回答這個問題。
那你初戀就遇到了地獄級副本,以后必能一帆風順。祝寒星說。
明驪揶揄她:那你初戀呢?不也是遇見了春柳依這塊難啃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