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霜搖搖頭:能活。
只是活得不順心。
也不是為自己活的。
春柳依看她這副模樣也不再跟她掰扯,就在一旁看著明驪。
余光卻被另一個人吸引。
祝寒星正在無人注意的角落里模仿明驪演戲,情緒比明驪還外放,只是動動嘴就像是一場無聲的默片。
但挺有意思的。
春柳依嘴角勾起一抹笑。
柳思往正看著春柳依,發現她染上輕松的笑意,順著她的視線去看,就看到了從地上拔了根狗尾巴草咬在嘴里的女人,吊兒郎當地看著明驪,驕傲又自豪。
重逢之后,春柳依很少會笑得這么輕松。
看起來都心事重重的,高冷又話少。
但今天,柳思往看到了她的笑。
不似昨晚推開她時,冷淡又沉靜的一句:思往,你喝醉了。
柳思往說:我沒有醉,我現在比其余時刻都清醒。
當時柳思往已經捏住了春柳依的下巴,當初她們還在讀書,甚至沒敢接過吻,最多只親個臉頰。
所以在柳思往的劇本里,親臉頰要比接吻更有張力。
在柳思往向春柳依靠近的時候,春柳依垂下眼,望著她深色的唇。
那雙眼睛看什么都很有故事感。
這也是柳思往選春柳依來演這部電影的原因。
在唇和唇相碰之前,春柳依仍舊推開了她:思往,都過去了。
她用四個字總結了她們之間缺席的十年。
顧清霜忽然低聲問:退一步講,我不能去演嗎?
春柳依:哈?
柳思往也愣?。何医o你安排個角色?
顧清霜抿唇,移開目光,神色冷峻,愈發沉默寡言。
春柳依問顧清霜:你認真的?
顧清霜已經強忍住過去找明驪的沖動,抬腳往柳思往的房車走:開玩笑。
上了房車,恰好能看見那邊拍攝場地,明驪跟陳滄已經拍攝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