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清楚了講明白了,我要能忘了那就還能當朋友。不然我要怎么每天面對你們?
春柳依的筷子都扔到了地上,聲音顫抖卻仍舊條理清晰:顧清霜你報復爽了,那就承擔你報復的后果啊。為什么要把自己偽裝成可憐蟲?柳思往吃這套我不吃。
柳思往和顧清霜都接不住春柳依的話。
因為她們知道,春柳依是真的生氣。
良久,顧清霜沉聲問:那你有什么解決辦法?
說了啊。春柳依說:講清楚說明白,還有以后你想怎么辦。
顧清霜問:說完我們就能跟以前一樣么?
不可能。春柳依笑了:破鏡無法重圓,友情也一樣。
依依。柳思往說:放下吧。
我放下了,是你們非要逼著我再來一次,我不愿意難道也有錯?春柳依看向她們兩個:你們兩個相互虧欠,那我呢?我就活該是嗎?
是我活該。顧清霜自嘲地笑了,眼睛卻是紅的:我不該奢望這么多。
不是的。柳思往看向她們兩個,輕呼出一口氣,我們在這里要把十年前沒吵出來的架吵完嗎?
春柳依沒說話,扭向一旁。
柳思往從一旁拿了酒來,溫聲道:既然要吵,那就吵明白,把這事兒吵翻篇。
柳思往!春柳依盯著她看,帶著些不甘心,為什么非要這么執著?
分明她們不再聯系就好了,不過是幾年的朋友,沒什么了不起的。
那么多人要好又分別,對她們來說都沒什么問題。
怎么放在她們身上偏偏不合適也還要勉強?
我很想你們。柳思往灌下一口酒,在國外,我總會想起你們。
顧清霜低下頭:我也是。
我不想。春柳依說:我巴不得不要再跟你們見面。
你想。柳思往笑笑:你最心軟。
心軟的人在那邊。春柳依看向顧清霜:心軟又可憐,落到今天都是咎由自取。
顧清霜把杯子放在柳思往手邊,要了杯酒,蒼涼地笑:是啊,咎由自取。
隔壁吵得好厲害。孫兮涵吃飯到一半,就是聽不見具體吵什么。
你去隔壁吃飯聽一聽。祝寒星裝作不在意地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