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依聞言笑了,喝到嘴邊的酒噴出來一口,看著顧清霜不由得好笑:你把同床共枕三年的女人當朋友,那我們是什么?
朋友。
春柳依睨了她一眼:那今晚我跟你睡行么?
顧清霜頓時瞳孔地震:你在說什么?
幫幫你。春柳依從兜里摸出煙,咬在嘴里卻發現沒打火機,正準備放棄,一旁的柳思往伸過去給她點了個火。
春柳依的臉籠在霧里,聲音淡漠又沙啞: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兒,連喜歡都不敢承認。
眼睛瞥向她掌心,輕嗤道:你這樣會讓我可憐你的,顧清霜。
春柳依說話向來橫沖直撞,
跟她這個人一樣。
以前是話多嘴毒,現在話變少了,依舊很毒。
顧清霜掌心的印記正在慢慢消散,
不是很想討論這個問題:我不可憐。
春柳依嗤笑一聲,正想說些什么,柳思往在一旁不動聲色地碰了她一下,從她扔在桌上的煙盒里拿了兩支煙,另一支遞給顧清霜。
顧清霜拿過,但吸了吸鼻子沒抽。
柳思往倒是看了眼,草莓味的,咬了一支在唇間,
去找打火機卻發現剛才給春柳依點完后不知道扒拉到了哪里。
桌上桌下看了兩遍,
春柳依已經把自己正燃著的煙遞過去。
什么話都沒說,
分明再見面也沒多久,卻像是刻在骨子里的默契。
顧清霜看著她倆渡煙的動作熟練,
把自己那支也伸過去。
春柳依笑道:這都要湊熱鬧?
沒抽過這個味道。顧清霜說。
柳思往說:我也沒。
一般。春柳依說:煙味很淡,草莓味也很淡,但是提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