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驪一怔,揶揄道:今天還是個鴻門宴啊。
一句開玩笑的話,本想緩解氣氛,沒想到洛朝雪直接紅溫,沒有不是我我是想跟你交朋友。
不用緊張,我在開玩笑。明驪說。
洛朝雪不好意思道:要是你覺得為難就算了。
她說起自己的緣由:那天吃火鍋的時候我就是想到了一個點,最近去京安舞劇院看了《浣溪沙》,就想寫些跟中國舞相關的內容,所以想從你這走個后門。
說到后邊,聲音都減弱不少。
洛朝雪不擅長這種社交,說完后不好意思地看向明驪:我知道這個請求可能有點冒犯,但我卡在瓶頸期很久了,這是我最近唯一有表達欲的東西。
挺好的。明驪說。
洛朝雪啊了聲,頗為不解:你不會覺得我是在利用你嗎?雖然我完全沒有那個意思,是在剛才意識到的。
但話已出口,沒了撤回鍵,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利用什么的談不上。明驪說:我明晚剛好有演出,你在京安舞劇院門口等我就好,我帶你進后臺。
洛朝雪輕松地笑:真好,謝謝你。如果需要費用的話
帶你進后臺還要錢,那我豈不是成黃牛了?
洛朝雪:
可是這樣顯得我很不地道,下次我還請你吃飯。洛朝雪說:或者你有什么想要的禮物可以發給我,我送給你當做謝禮。
不用。明驪拎起自己的包,這是我的謝禮。
洛朝雪看向桌上那頓飯,更不好意思了:你說這頓飯我真是慚愧,都是我去「裕興齋」打包來的,下次請客,我肯定給你做一道菜的。
不是。明驪站起來否認道:是別的。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復醒。明驪朝她笑道:這次我記得你的名字,洛朝雪。
洛朝雪一下就明白了她在為什么而謝。
與其說是謝,不如說是用這件事堵她的口。
洛朝雪說:每個人都有情緒不好的時候,正常。
那天謝謝你的紙巾,也謝謝你的安慰。明驪說:但下次請我吃飯就不用了。
洛朝雪不解:為什么?
我不太喜歡跟見過我狼狽狀態的人成為很好的朋友。明驪直白地說:如果說單純做朋友,我又覺得這不太像你要的,所以提前說明會比較好。
洛朝雪頓了幾秒。
在明驪快要出門時篤定道:那怎么是你的狼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