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把自己那根也放進了煙盒里,為了不影響你的戒煙計劃,我也就不抽了,陪你喝杯就行。
顧清霜跟她碰碰杯,帶著一種視死如歸的豪氣,一口就灌了半杯酒。
這酒度數高,喝起來卻一點不辛辣,甚至帶著幾分甜味,等那股甜味消失后,心口忽然開始火辣辣地燒。
柳思往看著她:慢點喝。
說話間,顧清霜已然兩杯酒下肚。
心口灼燒也好,總比她這幾天總覺得空落落的好。
在她還想喝第三杯的時候,柳思往伸手摁住了她的杯口,先別喝了,我先聽聽你發生了什么,值得把自己往死了灌?
顧清霜看著她,眼尾發紅,透著一股委屈勁兒,我離婚了。
柳思往只震驚了幾秒,便接受了這個事實,撤開手:是該喝。
顧清霜說:我什么都沒做,她忽然就提出來離婚,我跟她談都沒用,鐵了心要離。
辦手續了嗎?柳思往問。
顧清霜一口酒灌下去,話就跟竹筒倒豆子一樣往出倒。
已經辦完一周了。我現在每天回家都在想,為什么她要離婚?我明明都做得那么小心了,我們之間就保持著良好的合約關系不好嗎?為什么要越界?而且越界之后她也沒告訴我,她就直接跟我說離婚。又不愛為什么不能繼續這段婚姻?有什么不能面對的?我甚至愿意出差避開她一段時間我上次出差都沒有睡好,那個酒店特別冷
柳思往從她的話里捕捉重點,卻看見顧清霜的手腕處露出來一截金色,先打斷她的話問道:你換手鏈了?
沒換。顧清霜說:還是明驪送的那個。
說著自顧自道:都已經離婚了,再戴著是不是不太好?
但要摘的時候又碎碎念:可她送的時候我還蠻喜歡的
怎么跟我上次見的時候不一樣?柳思往問。
顧清霜一怔,把這手串是怎么被拽斷,又怎么落到沈梨燈手里,變成如今這個樣子說了一遍,說到最后皺緊眉道:我真的拿沈梨燈沒有辦法。
你有辦法的。柳思往說:你必須得有辦法。
顧清霜總覺得她話里有深意,什么意思?
你現在戴的這串手鏈嚴格意義來說是沈梨燈送的。柳思往說:明驪送你的已經在患者手里斷掉了,為什么不跟她解釋一下呢?反倒讓沈梨燈給你換成了現在這樣,你覺得還是明驪送你那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