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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顧清霜難得的休息天。
但她早上起床后先喝了杯咖啡,簡單洗漱后又在化妝桌前坐了會兒,又起身下樓。
已經連著一周,家里的餐桌上只有她和顧雪薔兩人了。
一開始顧雪薔還跟她說幾句話,后來大概是嫌她悶,也懶得開口。
餐桌上的氣氛便一天比一天沉悶。
顧雪薔從ipad上挪開眼瞟向顧清霜,低聲道:醫院那邊發來消息,說你父親這幾天情況不太好,如果有空你可以去看看。
顧清霜拿筷子的手一頓,好。
連回答也是有氣無力的。
顧雪薔感覺她就像是一朵蔫了的花,便問:這周感覺怎么樣?
還行。顧清霜說。
顧雪薔:
顧清霜又恢復了她一貫的說話風格,非要總結的話就是話題終結者風格。
永遠是淡淡的,語調沒有起伏,語氣平淡。
顧雪薔也不指望她能說出什么話了,干脆直接道:你眼底的烏青已經達到直接送到動物園門口,人家就能把你精準送進大熊貓園里的程度了,這也叫還好?
顧清霜沒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悶得很。
當初離婚,顧雪薔是打定主意不管的,但自己生的女兒自己疼,尤其她變成現在這樣,自己也得負一半責任。
顧雪薔如今也頗為恣意,幾乎隔兩天就往母親那去待一會兒。
母親大抵是對她有些失望,覺得她如今手段太過狠辣,對顧征博頗有些趕盡殺絕的意味,所以跟她說話總是嘆氣。
但顧雪薔不管這些,她全憑自己心意走。
跟母親聊得越多,待得越久,顧雪薔便會想起幼時的顧清霜。
分明是個可愛的乖小孩,性格是有些內斂,卻體貼聰明,謙遜有禮。
是從什么時候變的呢?
顧雪薔思來想去,無非就兩件事。
在晚宴上被綁走,差點丟了一條命,從那時起就得看心理醫生。
經過幾年的診治后,顧清霜愈發內斂,卻還不至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