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燈的狀態跟前幾日完全不同,似是往水池里一跳把她的求生欲跳了出來,再也不是那副無精打采,顧影自憐的模樣。
這樣便好。
顧清霜便不欠她什么。
顧清霜比誰都希望她過得好,只要她好,顧清霜心里會輕松許多。
什么時候喜歡上手串了?沈梨燈熟稔開口:這顏色不太襯你。
顧清霜掌心一合,把所有珠子揣進白大褂兜里,淡聲道:別人送的。轉運珠。
沒問她為什么來,來做什么,也沒有想跟她多聊天的欲望,轉身便走。
顧清霜如今心情煩悶,并不想跟人聊天。
沈梨燈也不惱,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趨地走,最后跟到了她的辦公室。
沈梨燈自顧自地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把包包放在桌上,好久不見。
前幾天剛見過。顧清霜說:你記性變差了。
你還專門提醒一下我有多狼狽。沈梨燈扯扯嘴角:看來你還是沒變,就知道戳人的痛處,一點情商都沒有。
顧清霜把白大褂掛起來,又從抽屜里找出一個小密封袋,把那些珠子一顆不少地拿出來裝進密封袋。
一系列舉措平穩又緩慢,看起來極有耐心,卻有故意忽略沈梨燈的感覺。
沈梨燈自是感知到了,她也不介意,只盯著那個袋子看,要不交給我?
不用了。顧清霜說:我自己會弄。
我弄這些弄得還不錯。你知道的。沈梨燈笑了下:我可以幫你加固一下。
顧清霜確實不擅長弄這些,但她也不想再跟沈梨燈再有如此頻繁的見面。
不必。顧清霜仍舊拒絕。
就一點機會也不給?沈梨燈托著下巴,聲音婉轉,拜托,我是幫你串個珠子,又不是要搶你的,至于么?
她說話語氣輕快起來,顧清霜頓了下,問道:你那天跳水以后是不是如愿以償了?
沈梨燈裝傻聽不懂,什么?
你想要什么?顧清霜又問:從出現在沈初婚禮上,以自己身體為代價,到住院不出,跳水zisha,再到今天來找我,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