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征博想在這種時候把她給踢出局的做法更迫切。
如果是母親接手,她不會對你怎樣的。明驪說:如今看下來,應該是母親接手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吧。
我不清楚。顧斐苦笑著勾了下唇:反正我如浮萍,漂浮不定。
那一瓶酒都是顧斐喝完的。
明驪跟她聊天,順帶安慰她幾句,倒是沒聊幾句顧清霜的事。
聊起來的時候,顧斐語氣沉沉:算了,你覺得自己幸福就好。
明驪聞言微頓:也談不上幸福,就尚可。
這對她來說已經是還不錯的局面了。
顧斐嘆了口氣,再沒說什么。
幸好,顧斐的酒品還不錯,喝多了以后也沒鬧,坐在明驪車上很安靜。
還短暫地睡了一覺。
回去途中醒來,望著窗外的車水馬龍沉聲道:阿驪,你有沒有想過人生還有另一種可能?
明驪嗯了聲反問:什么?
人如果沒有道德,是不是會過得很爽?顧斐說:有時候我覺得做條顧征博那樣的惡犬也不錯,發(fā)了瘋一樣見誰咬誰。你看,誰都不敢惹他了。
明驪抿唇,但人沒有道德,跟禽獸有什么區(qū)別?
但你道德感太強了,這種日子過著不壓抑嗎?
明驪沒敢回答。
如果,如果。顧斐轉過頭盯著她的側臉,一連說了幾個如果,聲音愈發(fā)沉悶,如果,我沒來顧家
話沒說完便戛然而止,顧斐落了淚,說不下去了。
又等了會兒,明驪聽見她問:阿驪,自欺欺人是不是會過得好些?
明驪一時都拿不準她是在真誠發(fā)問還是在陰陽怪氣自己。
想了想顧斐不是那種陰陽怪氣的人,便認真回答道:在迫不得已的時候是的。
可我也自我欺騙過一段時間。顧斐說:現在我發(fā)現自欺欺人沒有用,有些事情不是放在那就會過去的,不解決就永遠過不去。
那你現在好些了嗎?明驪問。
顧斐笑了下:更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