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海
這場病來勢洶洶,明驪半夜醒來發現身邊像睡了個大火爐,一測溫度已經高達三十九度三,嚇得明驪一個激靈,立馬起來叫了家庭醫生。
翌日剛好是明驪出國的日子。
這一晚顧清霜睡得并不安穩,
明驪卻幾乎整夜沒合眼。
家庭醫生來了以后給顧清霜掛了水,又采用物理方法給她降溫,作用卻并不顯著。
即便如此,
明驪還是一次又一次給她用沾了水的毛巾擦拭了五次。
直到天將破曉,遙遠的東方泛起魚肚白,顧清霜最后一瓶水才吊完。
明驪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測了一次體溫,降到了38度。
睡夢中的顧清霜眉頭緊皺,時不時拋出一句夢話,說得含糊不清,也不知道她做了什么夢。
應當是個令人害怕的噩夢。
明驪又給她用毛巾擦了一遍身體,
讓她稍微好受一些后才上床睡覺。
幾乎是一沾枕頭就著了。
身體和心理疲憊到極致,
卻也沒睡多久。
等鬧鐘響起時,
距離她睡覺也不過三個多小時。
明驪關掉鬧鐘后下意識便伸手探向顧清霜的額頭,身邊的人卻蜷縮成團,
腦袋靠在她后背,看起來十分脆弱。
明驪摸了下,仍舊滾燙。
體溫計再次測量又升到了三十八度五。
顧清霜這身體像是故意在跟人作對似的,平日里很少生病,一生起病來用什么藥都不管用。
明驪又喊來家庭醫生給她看,
期間她接到了孫兮涵的電話。
東西收拾好了嗎?孫兮涵語氣里帶著幾分興奮,
航班是中午十二點的哈,
要提前到機場,
別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