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驪回復了個好就把手機放在一旁,閉著眼曬太陽。
太陽暖洋洋的,但她卻有些發冷。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似乎被什么東西困住,拼命想要掙脫,卻還是會在掙扎后回到原地。
就像她剛才想要拒絕顧清霜的邀請,卻會在糾結過后同意。
因為一旦她不同意,后續引發的事情便不在她的可控范圍內。
與其這樣,不如一開始就同意。
這是讓所有人都能滿意的方案,唯獨她自己受點委屈。
就像跳舞這件事。
只要她不跳舞,她的生活會過得很好,顧雪薔滿意,顧清霜滿意,唯獨她自己
其實顧雪薔對她很好了。
拿這么多錢,用這么大的項目給她歷練,在得知她跟顧清霜是合約婚姻后,不僅沒斥責她,反而愿意答應把這個公司給她。
但從始至終,明驪心里都系了個結沒解開。
當初她試探地給京安舞劇院投遞的面試資料被顧雪薔攔了下來。
那是她期待了很久的面試結果。
哪怕顧雪薔事后又給了她「星晚」這個項目,但對明驪來說,終歸不是想要的。
可這么多天,明驪從「星晚」這個收購案上又得到了無盡的滿足感。
和上臺跳舞的滿足感完全不同。
上臺跳舞是將自己徹頭徹尾地投入進去,進公司更像是闖關升級打boss。
可明驪現在沒了信心。
她逐漸習慣讓顧雪薔安排她的運行軌跡,逐漸變成了別人手中的木偶。
慢慢地,明驪將自己蜷縮成一團,縮進了寬大的沙發椅里。
她忽然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