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清霜正站在原地,她沒卸妝,只隨意把頭發(fā)重新弄了下,長發(fā)盤起來,看起來更溫婉,臉卻很冷,像結(jié)了冰。
明驪盯著她看,目光就落在她大腿上,顧清霜悶聲道:我沒自殘。
哦。明驪敷衍地應了聲,讓她去浴室洗漱。
顧清霜盯著她,有些別扭地說:你沒什么要問的嗎?
這已經(jīng)是她今晚第二次這樣問了。
明驪愣怔片刻,而后搖頭:沒有。
如果說顧清霜第一次詢問時,明驪還在氣頭上,沒去探究她什么意思。
但此時卻是明白了。
顧清霜也知道自己今晚的事做得有些過火,不知是被顧雪薔訓了還是怎樣,反正她意識到了問題。
但她并沒有跟人解釋過,也不知該從何解釋,怕明驪心有芥蒂,卻不知道明驪會在何處有芥蒂。
而她跟沈梨燈的過去、現(xiàn)在都充滿神秘,就像之前明驪佯裝無所謂地問過她和沈梨燈的關系,換來的答案也不過是她很特別。
在這件事上,顧清霜都沒辦法跟人說得明白清楚。
所以顧清霜希望能由明驪來問,來開這個頭,最好能把這件事引導解決。
就像以往的很多次一樣。
但沈梨燈的事跟以往完全不同。
以往不過是些小事,明驪跟她用幾句話就能解決。
最復雜也不過是她跟柳思往、春柳依之間的那些事,而這些明驪多多少少從別處聽了一些,也樂于去聽顧清霜的過往。
可她跟沈梨燈之間的事是真的藏了個嚴實。
只有那些過往,十幾年的感情,別人無可比擬,無法插足的十幾年過往。
可具體有多特別,明驪不知道,顧清霜也不會說。
甚至明驪不知道她還記得多少,還有多少留戀,問多問少都是錯,不如從最開始就別問。
并且,只要開口問了,就是越界。
明驪好不容易在短時間內(nèi)又把自己的心態(tài)調(diào)節(jié)到了可控的地步,不想再聊一會兒后又崩潰破防。
那今晚就注定是個不眠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