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驪沒說話。
顧雪薔:霜霜不是病。
可昨晚她自虐。明驪說:這應該不是第一次了吧。母親。
顧雪薔垂下眸子,以后看見這種情況就告訴我。她會怕我的。
明驪:
您又不是醫生,告訴您她怕了就有用嗎?明驪說:等下次她還會
我會幫她找專家!顧雪薔皺眉道:你只須來告訴我就行。
明驪聽她獨斷的話,不由得惱道:母親,諱疾忌醫不是好習慣!
顧雪薔倏地一拍桌子:說了她沒病!
明驪:
再次抬起頭的顧雪薔眼睛泛紅,面容疲憊,仍舊彌散著上位者的威嚴氣息,可明驪看得出來她在強撐著。
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這副說辭也不知道是在騙自己,還是在騙明驪。
看起來顧雪薔也像有病。
明驪咬了咬牙,也不怕惹怒她:您就沒想過有朝一日她真的撐不住zisha了呢?
顧雪薔強硬道:不可能!
明驪笑了:我以前從來都覺得我父親不可能zisha。
很簡單,周柏寵妻愛女,她們三個還在艱難地活著,周柏怎么會死呢?
可人到了那個地步,一旦被情緒支配就身不由己。
顧雪薔臉上血色全無,那也不可能。
最后一個尾音已然落了氣勢,有些害怕,可還是強撐著。
明驪說:您很關心她,她也很關心您。母女之間有什么是說不開的呢?有些事說開了就好了。歸根結底你們才是一家人。
明驪感覺自己像居委會的,成天負責調節關系。
傍晚剛幫祝寒星調節了愛情,現在又來幫顧雪薔母女調節親情。
明驪都開始反思,她當初是不是不該學跳舞,該學個社會學?
但她想著,這個家里顧雪薔和顧清霜關系好了,她也好過。
而且顧雪薔有所松動,明驪便繼續道:我怕霜霜有朝一日走上我父親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