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如果明驪能舍棄掉那無用的情感,最合適不過。
可明驪的反應(yīng)超乎了她的預(yù)料,顧清霜都跟著有些緊張,不知道她會做出怎樣的抉擇,卻也期待她的答案。
幾秒后,明驪笑著說:我只是開個玩笑。
明驪近乎麻木,卻還是偽裝得極好,我看你很緊張,也很在意這件事,所以就緩和一下氣氛。
說著,她指了下房間里的花:當(dāng)做是你給我送花的報答。
顧清霜:
一時之間,她無法判斷明驪的話是真是假。
明驪坦然地接受她打量的目光,偽裝得滴水不漏,笑也是她在鏡子前練習(xí)過無數(shù)次的溫柔笑容,具有十足的親和力,她笑著說:我怎么可能愛上你呢?顧清霜,你大概還不知道你是個什么人吧?
明驪站在門口,掌心被她自己掐得生疼,但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蓋過她心里的痛楚。
顧清霜自然地問: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二樓走廊里很安靜,因為只住著她們兩個人,但樓下有傭人的走路聲,明驪不想在這種半開放的環(huán)境里討論這些事情。
尤其她們的動向經(jīng)常會被傭人報告給顧雪薔。
明驪往前走了半步,把房間門關(guān)上,沒再像座雕塑一樣跟顧清霜站在那對峙。
她往房間里走,郁金香和滿天星的味道不講道理的躥進她鼻腔里,濃郁到讓她打了個噴嚏。
明驪今天在公司累了一天,大腦沒有停過思考,回到家以后還要應(yīng)對這種場景,此時實在有些疲憊,干脆直接坐在沙發(fā)上,看起來十分松弛。
但實際上只有她自己知道現(xiàn)在有多緊繃。
你話沒說完。顧清霜追上來。
明驪垂眸,我知道,但你得讓我休息會。
短短幾步路,改變了站位,也改變了她們之間的對話氛圍,明驪不需要再看著她的眼睛去思考她在想什么,從她有所波動的神情里揣測她對自己是否有著她自己都沒察覺的情感,再去計算自己今晚是否能得到想要的答案。
因為現(xiàn)在已經(jīng)顯而易見。
她得不到想要的答案。
所以她也不想讓顧清霜那么快得到答案。
明驪承認(rèn)她此刻有點惡劣,可她乖巧了這么多年,對顧清霜一直千依百順,從沒叫過一句委屈,現(xiàn)在她只想小小任性一下,應(yīng)該不過分吧?
明驪閉上眼平復(fù)了下心境,連眼睛都沒睜慢悠悠地打破寂靜:你就像房間里的這些花一樣。
顧清霜:嗯?
沒有緣由地闖進我的世界。是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拯救了我,但你也把我拖進了另一個深淵。這些話只能閉上眼睛說,盯著顧清霜那張臉的時候,明驪是說不出來這些話的,她總會頻繁想起那天傍晚,那些光灑在顧清霜身上,照得她宛若神祗,把浮萍一般的她拖上了岸。
她沒辦法去譴責(zé)顧清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