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她感覺對顧雪薔也是她的母親有了實感。
那種被控制被安排的窒息感撲面而來。
雖然知道顧雪薔是對的,是為自己好,但跟她從小都受到的對待完全不一樣。
仍舊有種被掐著脖子的窒息感。
準確來說我是替霜霜的妻子選好的。顧雪薔說:如果有天你跟霜霜離婚仍舊想去跳舞,我可以給你在京安舞劇院安排專場。
明驪:
做得還真的是滴水不漏,天衣無縫,讓人挑不出錯處。
我知道你對我有氣,消消氣好好想想要不要接「星晚」。顧雪薔說。
明驪幾乎是毫不猶豫地、斬釘截鐵地:我接。
我就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明驪,我沒看錯你。
母親已經斷了我那條路,我只能選另一條。
顧雪薔也沒逼得太緊,沉聲道:人有足夠的能力時就可以既要又要了。
明驪頷首:我知道了。
沈梨燈回國的事,跟你沒關系。顧雪薔說:她是為沈初婚禮回來的,等沈初婚禮結束,她會再回她的巴黎去。
可我看到新聞她已經辭掉了巴黎歌劇院的職位。明驪說。
顧雪薔頓了下,淡淡道:只要你身上散發的香氣足夠吸引人,外邊再怎么狂蝶飛舞也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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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驪跟顧雪薔的這番談心是明驪以前從未想過的。
結果不好不壞吧。
反正明驪現在沒有別的路,只能試著去做。
從那天晚上她跟顧清霜做過以后,兩人的關系倒緩和了些,主要是她回家晚,顧清霜也經常在書房里做自己的事,她們只有睡覺的時候能碰到一起。
大概是那天晚上顧清霜感受過了壓在人身上睡覺有多舒服,所以這兩天都是枕著明驪胳膊睡的。
每天早上醒來明驪胳膊都是麻的,但一般是顧清霜先起,等明驪醒來的時候顧清霜已經不在房間里了。
那天明驪胳膊實在被壓麻了,醒來后就發現顧清霜在她懷里睡得正香。
明驪竟忍不住盯著她看了會兒,直到顧清霜醒來,四目相對,明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直接在顧清霜額頭上親了下。
顧清霜人傻了,明驪也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