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雪薔笑了笑,沒說話。
在這場母女之間不見血的爭斗中,顧雪薔全盤勝出。
而明驪,只是這場博弈的籌碼,無人關心。
到顧家幾年,對于這種場面也見怪不怪,甚至明驪仍舊能笑著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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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顧清霜離開后,明驪跟在顧雪薔身邊見了幾位老總,都是全國各地赫赫有名的人物,平時只會在財經雜志見到的那種,而她也表現得十分妥帖。
陪同顧雪薔應酬早已經成為明驪的必修課,而明驪在這堂課上向來表現不錯。
應酬完了,兩人站在廳內,顧雪薔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這才緩緩開口:你向霜霜抱怨了?
沒有。明驪否認:今天她提前回家,找我的時候剛好看到花藝老師
話沒有說完,顧雪薔就強勢打斷:明驪,你今天遲到了。
這一點明驪無從辯駁。
對不起。明驪道歉:我以后會注意的。
我記得,守時是我教給你的第一課。顧雪薔說:可是三年過去,你不僅沒有長進,還會再犯,會找幫手,會找借口。
明驪一言不發,安靜聽她訓斥。
其實也不算一種訓斥的語氣,顧雪薔很平靜,跟顧清霜劍拔弩張對峙的那種感覺完全不同。
她能平靜地釋放自己的威嚴,讓對方有壓迫感和窒息感。
這是獨屬于上位者的氣勢。
明驪以前當久了上位者,卻從來沒練就過這樣的能力。
顧雪薔很厲害,她并非是外強中干的那種人,而是從心到身體都很強、很冷、很硬,也很出類拔萃。
明驪敬佩她這一點,卻也害怕。
對不起。明驪再次道歉。
在公共場合,顧雪薔還是會有所收斂的,沉默幾分鐘后,她才淡淡地說: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但不可以有下一次。
明驪點頭:好的。
賓客已經來得差不多,由風水大師算過的吉時已到,站在門口迎賓的春柳依離開了門口,宴會廳內的主舞臺燈光亮起。
專業主持人說了一堆客套的場面話,在此期間,明驪一直都乖巧站在顧雪薔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