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也不過是把人的欲望稍稍放大了一些。
如果你身邊是個丑的要死,還是你最厭惡的人,那你喝多了以后只會把他罵得狗血淋頭,肯定不會跟他罵著罵著就嘴對嘴親起來。
此刻,明驪不過是借著不太明顯的酒意肆無忌憚地發泄著自己的情緒。
在顧清霜身上、肆無忌憚地、種植下自己那說不清是愛還是恨的情感。
可她知道,這輩子她跟顧清霜纏上了。
互相糾纏,哪怕誰都不好過。
可更多,還是希望兩個人都能好好的。
明驪沒談過戀愛,所以對于戀愛和婚姻都有所希冀。
從前,不敢想。
往后,不知該怎么想。
反正當下的歡愉里,她悉數掌握著節奏和主動權。
客廳里的投影里,電影已經接近尾聲。
兩位女主正從纏綿悱惻、難舍難分到能看見纏繞銀絲的吻變成赤、裸相對、干柴烈火的床戲,那張熟悉的大床在她們的蹂躪下發出了吱吖晃蕩的聲響。
而她們兩人交纏的呼吸聲輕盈、曼妙,恰到好處地傳遍了這個不大的客廳。
恰好,微微壓住了不太好意思發出喘聲的顧清霜的聲音。
明驪卻并不滿意,微瞇了瞇眼,你聲音還沒她們大。
并且停下了動作。
顧清霜頓了半秒,并非是因為明驪的話,因為有投影的聲音,再加上她正達到了極致的享受程度,大腦屬于半放空的地步,所以沒聽清明驪的話。
更多的還是因為明驪戛然而止的行為,讓她整個人都變得空起來。
甚至,明驪坐了起來。
顧清霜的衣衫并未完全褪去,半褪半穿,而明驪只有發絲亂了些,衣服只有一點點皺,其余的一切正常。
顧清霜去抓她的手,在她掌心撓了下,嗓子剛因為身體的敏感只能發出簡短的悶哼聲,這會兒說話估計也不會太正經,所以只能做這種細微的動作,以此來探測明驪的想法。
明驪卻只幽幽地看著她。
幾秒后,顧清霜也坐起來。
那件有點礙事的上衣被她徹底脫掉仍在地上。
早就被解開的內衣扣松動,充滿紅痕的白皙肌膚被投影那忽明忽暗的光線映照著,形成了一道亮眼的風景線。
明驪卻只掃她一眼,沒動。
電影放映結束,回到了首頁。
客廳里也變得安靜,顧清霜的每一個呼吸都能清楚地落在明驪耳朵里,這對明驪來說何嘗不是一種煎熬?
可她偏偏不動。
怎么停了?顧清霜清了清嗓子,可現在她說出來的話還是帶著幾分晦暗的啞,這種啞帶著絲絲縷縷的情欲,聽起來就讓人心神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