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婚姻不僅僅是沈初和鐘離書的結合,更是沈家和鐘離家的合作。
明驪起初還不知道,后來聽顧清霜說兩家敲定了幾十個億的合作項目,未來京安市上層的格局總會再變變的。
而明驪只是同顧清霜來參加婚禮的。
這幾天顧清霜情緒并不高,因為說好這個月要回國的柳思往忽然推遲,且歸期未定。
顧清霜便肉眼可見地失落起來。
就像中學跟同學約好要去旅游,臨行前卻被放了鴿子一樣。
明驪只安慰了她幾句,顧清霜自己也說沒什么事。
她向來是沒什么表情的,喜怒不形于色,失落也只表現了一會兒,后來就沒了其他表現。
是明驪感覺她不太高興。
但今天來參加婚禮,顧清霜很積極,一早就將自己準備的禮物拿了出來,并且幫明驪也準備了一份。
看得出來,顧清霜對沈初也蠻重視。
只不過不知道她重視的是沈初還是沈梨燈。
明驪雖說是跟著顧清霜出席婚宴,卻要靠她出面去打點人際關系,挑了幾個跟顧氏最近交好的老總,明驪帶著常顧清霜去打了招呼,又解釋顧雪薔沒出現的原因,跟她們聊了幾句最近的局勢和這場婚禮,都是些表面客套話,但她說得卻滴水不漏,把幾位長輩哄得極為高興。
原先并不適應的交際場合,如今她已能獨立完成得很好。
哪怕顧清霜站在她身邊不愿說話,明驪也能讓場合熱絡和諧。
一圈轉下來,明驪說得口干舌燥,感覺臉都要笑僵了,隨手從不斷穿梭的小侍端的托盤里拿了杯酒,一飲而盡。
再轉頭就發現顧清霜正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
明驪勾了下唇:看我做什么?
顧清霜這才收回目光,看著借著來參加婚禮實則交際的名利場,看起來光鮮亮麗,底下還不知道藏著怎樣的暗流。
而剛才,明驪輕松地從那些暗流里穿過,如魚得水。
你適應得很好。顧清霜說。
明驪不知道她什么意思,冷不丁地冒出句這個,但笑了笑:就當你是夸我了。
我是在夸你。顧清霜頓了下:原來我以為你適應不了這樣的生活。
明驪微怔,扯了下唇:慢慢就適應了。
顧清霜低斂下眉眼,忽然想起那天看見的明驪。
那樣旺盛的生命力,讓人看著就會有活下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