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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禮上,一個不速之客到來。
顧淮硯一進來,朝著川川小小的棺材跪下。
他臉色蒼白,胡子拉碴,整個人都像丟了魂兒一般。
「怎么會怎么會真的沒命。孩子的體重輕應該會浮在水面上啊。」
眾人紛紛唾棄。
「聽說就是他找小三,害的兒子掉進水里淹死了。」
「這樣的人早就該下地獄。」
我走上前,將一紙離婚協議書甩在他臉上。
「離婚,我不想川川在死后還被人說是你的兒子。」
顧淮硯怔怔得盯著離婚協議書,接著狠狠地撕了個粉碎。
「我不同意!」
我一掌扇了過去。
「今天就是你和沈疏月的婚禮,我成全你們,主動離開,你還想怎樣?!」
他目眥欲裂,「我絕不會和你離婚,我會放棄和沈疏月的婚禮。」
一道穿著婚紗的身影卻忽然闖入靈堂。
沈疏月拖著一席巨大的婚紗,哭得梨花帶雨。
「顧哥哥!這就是你將我拋在婚禮現場的理由嗎?」
「為了一個野種的葬禮,你甚至要拋棄我們錯過了六年的婚姻嗎?」
顧淮硯低垂著頭,一動不動。
他的聲音悲傷而沙啞。
「疏月,我一定會補償給你一個更盛大的婚禮。」
沈疏月咬著唇,滿臉不可置信。
「就為了一個野種和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她忽然掏出數十張親子鑒定報告。
「你以為是你對不起林晚舟嗎?!」
「川川根本就不是你兄弟的種!是林晚舟和其他男人勾搭上的種!」
「她自己在外面花天酒地,給你戴綠帽子,你為什么還要和她糾纏在一起?!」
話音剛落,賓客震驚,紛紛指責我是個賤女人。
沈疏月一臉得意,「這個野種就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