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像往常那樣時刻關注他的動向,幾乎把一顆心全部放到兒子身上。
顧昀之趁這時間把行李收拾好,靜靜倒數著離開的日子。
直到兩天后,顧書懷把簽好的離婚協議書“啪”地甩到他面前。
他勾著唇,臉上是藏不住的沾沾自喜。
“我早說過,讓言蹊簽字不是什么難事,現在,你可以滾了?”
落款處喬言蹊龍飛鳳舞的字跡,一如她當年寫給他情書上的落款。
顧昀之微微抿唇,指尖攥緊協議邊緣。
他本以為,讓喬言蹊松口簽字會是場持久戰。
沒想到,顧書懷這么快就做到了。
顧昀之收起協議,平靜道:“我是后天的機票,不用你說,我也會走。”
“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
“喬言蹊的性癮治不好,失控時很可怕,既然你愿意接盤,那就祝你好運。”
顧書懷聞言,臉色卻變的得意。
“我跟你可不一樣,言蹊心疼我,為了克制欲望,她甚至會自己劃傷手臂。可你呢?當年她把你折騰到哮喘發作都毫不在意,你拿什么跟我比?”
看著顧書懷氣焰囂張的樣子,顧昀之非但不氣,反而覺得可笑。
那些喬言蹊為他做過的瘋事,他從沒對任何人說過。
如今,也沒必要讓人知道了。
出發前一天,林哲提出請顧昀之吃踐行飯。
顧昀之換好衣服正要出門,喬言蹊便冷著臉走進來,身后還跟著臉色發白的顧書懷。
她攔住他的去路,毫無征兆地發問:
“顧昀之,你把舒朗藏在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