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之毫不意外,淡淡道:“現在離婚協議給你了,喬言蹊歸你。”
喬言蹊再也聽不下去,快速關掉視頻。
她想起自己把舒朗接回家那天,顧昀之曾問他是不是自己的私生子。
原來,那不是試探。
而是質問。
他早就知道了舒朗和她的關系,只是顧及她的顏面,一直沒有戳破。
那是他留給這段婚姻的最后的體面。
而她,卻親手毀掉了這一切。
當晚,喬言蹊抱著顧昀之留在衣帽間的一件睡衣入睡。
凌晨時分,那股熟悉的燥熱感毫無征兆地席卷全身。
喬言蹊跌跌撞撞沖進浴室,用冷水沖遍全身,仍然壓不住骨子里翻涌的欲望。
看著鏡子里雙眼猩紅,面目猙獰的自己,喬言蹊第一次對這該死的性癮生出徹骨的厭惡。
從前她總能找到借口出去放縱。
可現在,只要一想到顧昀之在舊廠房里承受的一切,她就恨不得自己去死。
思及此,喬言蹊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毫不猶豫朝自己劃了下去。
一刀,兩刀,三刀
鮮血噴得到處都是,喬言蹊卻像是感覺不到疼。
她下手極狠,傷口深可見骨,與其說是為了清醒,不如說是在懲罰自己。
“昀之”她靠在冰冷的瓷磚上,聲音疼得發顫,“我這樣的人,就應該下地獄”
鮮血順著指尖滴落,在地上匯成一灘刺目的紅。
喬言蹊的視線漸漸模糊,身體越來越沉。
最后沿著墻壁滑落在地,徹底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