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昀之再也忍不住,沉聲質問:“那個孩子弄壞了我最寶貴的東西,你就打算這樣三言兩語把我打發(fā)了?”
“那你想怎樣?”
“我要他跟我道歉!”
“可他只是個五歲的孩子。”喬言蹊終于有些不耐煩,“昀之,你不能因為那是別人的孩子,就對他沒有半點耐心。”
“別人的孩子?”顧昀之忽然笑了,笑意里滿是諷刺。
“喬言蹊,我差點忘了問你,那個孩子是怎么回事?是你在外面生的私生子嗎?”
喬言蹊聞言臉色驟變,矢口否認:“他是書懷前女友的孩子,你父親看咱們兩個結婚多年一直沒孩子,特意跟我商量,讓咱們收養(yǎng)他,給你做個伴。”
“昀之,我說過今生只愛你一人,你這樣揣測我,是想把我逼瘋嗎?”
繼母在一旁跟著打圓場:“是呀昀之,誰不知道言蹊視你如命,她也是怕你太孤單,才答應下這事的,這都是為了你好啊。”
看著兩人一唱一和的虛偽嘴臉,顧昀之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涌,涌上強烈的作嘔沖動。
他一點點將地上的碎片攏進掌心,像是在撿拾自己支離破碎的心。
而后,他慢慢站起身,語氣平靜道:
“既然如此,那就謝謝你們的好意了。”
“不過,這份來路不明的‘大禮’,我可無福消受。”
他馬上就要走了。
等簽證辦下來,他就能徹底離開這座令人窒息的牢籠。
到那時,這里的人和事,都將與他再無任何關系。
整整一下午,顧昀之不斷托人詢問玉鐲修復的事。
直到傍晚時分,房門被人推開。
顧書懷走進來,嘴角勾起一道陰冷的弧。
他開門見山道:“顧昀之,我要你和喬言蹊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