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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周詩意卻白著臉,任憑著閃光燈照著她的眼睛。
她開了口,卻不是為周琛說話,而是對原告方提供的證據(jù),供認(rèn)不諱。
周琛不可置信的看著周詩意。
他的眼睛猩紅,聲音顫抖。
“周詩意,你瘋了嗎?你知道你這樣做意味著什么嗎?”
“你不但會被革職,還會坐牢,最短都要一年!你不但要?dú)Я宋遥€要?dú)Я俗约簡幔浚 ?/p>
周詩意卻毫無波動,良久,她看著法官,面無表情的開了口。
“法官,被告方所訴皆為事實(shí)。”
那天她驗(yàn)尸的時候,驗(yàn)到了周琛的指紋,但卻因?yàn)橹荑〉囊痪洌潜辉┩鞯模蜎_昏了頭腦,為他做了偽證。
直到今天,她發(fā)現(xiàn)自己錯了,并且錯的離譜。
不管是作為一名法醫(yī),還是妻子,她都錯了。
在林凡離開后,周詩意才知道。
原來不是林凡離不開她,而是她離不開林凡。
林凡這個名字,早已密密麻麻的滲透在了她的生活里。
表面上他的離開,掀不起任何波浪,但她清楚的知道,沒有他的日子,她就像是一副軀殼。
在林凡走后,她的心臟缺失了最重要的那一部分。
而那一部分,她再也找不回來了。
她知道林凡的心愿就是為父母洗涮冤屈,這是她能夠?yàn)樗龅奈ㄒ灰患铝恕?/p>
哪怕傾盡所有,她也要還林凡父母一個真相。
周詩意的話一出,周琛意識到徹底完了。
他眼睜睜的看著法官宣判著結(jié)果,他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仿佛被抽走了靈魂。
庭審結(jié)束后,安逸拿起手機(jī)興奮的給林凡發(fā)著語音。
“林凡,我們勝訴了!法院終于還了伯父伯母一個公道。”
說著說著,他抬眸看見了遠(yuǎn)處的周詩意。
周詩意局促的站在原地,看著安逸,頓了頓開了口。
“安逸,你知道林凡去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