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看在他是無心之失的份上,饒他這一次。”
他頓了頓,聲音緩和了些。
“都起來吧,今日之事,莫要再提。”
眾人這才松了口氣,紛紛起身。
冀王強壓下心頭的波瀾,換上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拍了拍手:
“來啊,繼續奏樂,歌舞別停!”
絲竹聲重新響起,舞姬們旋著裙擺踏入廳中,水袖翻飛間,剛才的劍拔弩張仿佛成了一場幻覺。
冀王端起新的酒盞,與眾人推杯換盞。
只是眼底深處的那一抹欲望似乎被某人的三言兩語勾勒起來。
宴席散時,天已近三更。
冀王屏退眾人,獨自站在廊下望著月亮,突然對身后的貼身管家低聲道:
“去,把李先生悄悄請到書房來。”
管家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李先生”指的是李宗文,連忙躬身應道:
“是,我這就去。”
與冀王府的沉悶不同,相隔幾條街的雍王府此刻正透著一股喜悅的感覺。
剛從朝堂上下來的雍王直接賞賜了雍王府上下幾百兩銀子。
無論是值班的門房,還是內院的管家統統都有份。
而現在,雍王斜倚在鋪著白狐裘的軟榻上,指尖漫不經心地敲著矮幾上的玉杯。
他今日換下了朝服。
穿著一身月白錦袍襯,來接見重要的來客。
在賞賜了自家手下那些做臟活的家士后。
他特意召見了雍王黨的黨羽。
與冀王那種大張旗鼓的宴會不同。
他只喊了幾位熟悉的官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