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這是人說出來的話嗎,世界上真的有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嗎?】
【這個人怎么不判死刑,虐待兒童加販賣器官了吧,完全蛇蝎心腸,把別人都逼到跳河?!?/p>
【旁邊那個女的說的是人話嗎,什么叫沒有隔夜仇,我他媽捅你一刀,再說沒有隔夜仇唄。】
【這弟弟也真夠虛偽的,自己假惺惺地說幾句話,要是真知道不好,早就拉著這個老男人走了,裝什么綠茶!】
【人好像已經死了,我前幾天剛好路過臨江,打撈隊撈了五個小時,好像都沒撈到?!?/p>
就連謝昭的母親也受到牽連,輿論鬧到公司,被公司開除。
謝昭的獎學金也被暫停,同學們對他避如蛇蝎。
謝玉似乎有些瘋了,天天在外面貼我的尋人啟事,抓住一個人就問有沒有見過我。
在a國接受皮膚移植和修復,一共要扎一萬九千九百九十九次針,一針比一針扎得更深。
要先把壞死的肌肉全部切除疏離,再用藥水讓皮膚重新生長出來。
皮膚剛新長出來的時候,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咬我,不能抓不能撓,要硬生生地熬過去。
循環往復,一萬多次。
每次我被疼痛折磨得堅持不下去的時候,我就看著國內的消息。
謝燁明還沒有得到應有的懲罰,我有什么理由不堅持?
轉眼過去半年,面部修復完成的那天,整個研究所的人都給我送上鮮花和擁抱
“塵,你是第一個能忍受完全部療程的人?!?/p>
痊愈后,我給自己重新取了個名字,叫沈生。
破繭而生,在苦難里救自己千千萬萬次。
落地國內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了謝昭所在的醫院。
謝昭躺在床上,面色蒼白,頭發因為化療都掉光了。
之前也有幾次愿意捐贈的人,但聽說是謝燁明的兒子后,都取消了捐獻。
謝燁明在一旁看著手機,生活質量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讓老婆家人為他遮風擋雨,自己躲在流言蜚語身后享受是他一貫的做法。
我還以為謝昭對他來說是特殊的,到頭來他最愛的還是自己。
我轉身要走,一個黑影沖出來抓住我的手。
“沈塵!你還活著是不是!我就知道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