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德躺在那里,臉色灰敗如紙,嘴里喃喃著“完了……都完了……”。
“我狠?”我輕笑,“比起你們挪用爺爺的信托基金,把他的心血當成你們討好養子的資本,我這點手段算什么?”
這話讓混亂的病房瞬間安靜了下來。
陳蕭惋猛地回頭,眼里布滿血絲:“你胡說八道什么!”
“是不是胡說,查一下南勝集團的老賬就知道了。”我深吸一口氣彎腰,湊近林正德耳邊。
“爺爺去世前三天,賬戶里有一筆五千萬的轉賬,收款人是林氏海外項目的空殼公司。這筆錢,你們用在哪兒了?”
林正德的眼球突然劇烈轉動,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怪響,監護儀的曲線瞬間拉成直線。
“醫生!醫生!”看著抽搐的林正德,陳蕭惋的哭喊震得人耳膜疼。
我直起身,看著混亂的搶救室,突然覺得內心無比平靜。
轉身走出病房時,林凌岳追了出來,一把抓住我的胳膊:“你就是見不得爸爸媽媽只愛我一個!你個瘋子!”
他的指甲幾乎要嵌進我的肉里,眼里的瘋狂像要把我吞噬。
“松開?!蔽依淅涞乜粗?,“再鬧下去,你連作為林氏小少爺的最后一點體面都沒了?!?/p>
“體面?”他突然笑起來,笑得眼淚直流。
“林家都要破產了,我要體面有什么用?孟星,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
他突然從口袋里掏出個東西,朝著我的手臂潑過來。
我下意識地偏頭,刺鼻的液體濺在胳膊上,火辣辣地疼——是硫酸。
“你瘋了!”我甩開他的手,后退兩步。
走廊里的人驚呼著散開,護士們沖過來按住他。
林凌岳被按在地上,還在尖叫:
“我要毀了你!讓你搶我的東西!讓你不得好死!”
我摸了摸胳膊,指腹沾著黏膩的液體,皮膚已經開始發紅。
看著被強行拖走的林凌岳,我第一次覺得,這個男人是真的無可救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