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癩子見她竟然真打過來,跳著躲過大罵,“臭婊子,你等著,老子這就去老謝家提親。”
說罷,一溜煙跑下山往村里跑去。
“葉兒,別跟那癩子貨計較,快家去跟你爺說,就說他纏著你。”
聽著旁邊的人支招,謝燁沒動,摸著額頭看向不遠處的村莊,不期然聯想到白居易的詩,“霜草蒼蒼蟲切切,村南村北行人絕。”
不對,村那頭的路上有好些人,背背簍推板車,看著很是忙碌。
夢里的情景如此真切,謝燁忽然有些擔心——明天醒來得頭疼了!
她有偏頭痛,如果晚上睡不好,第二天保準頭疼。
阻攔勸說的大伯已經回地里干活,路上就剩她一人,謝燁找了路邊平坦的地兒坐下等著夢醒。
只是,她沒等來夢醒,村里卻傳來叫罵聲。
應該是原主那偏心眼的奶奶,一口一個喪門星賠錢貨,謝家那些小屁孩有樣學樣,天天將喪門星賠錢貨掛嘴上。
小兒子就留下這么一個女兒,不好好照顧還天天虐待,真是難評!
“謝葉,謝葉,回來,現在知道縮起來了……”
進村時,聽著叫罵聲越發不堪入耳,謝燁低低道:“死大媽,等我收拾了這臭流氓,下個就是你。”
察覺身后審視的目光,頭都沒回直接斥道:“看什么看,沒見過美女啊!”
說完也不管身后人是誰,直接拎著鋤頭往村道上人多處去。
“躲在暗處偷看什么,這么想看我,今兒挖了你眼睛掛我脖子上讓你看個夠如何?”
上南坡村人沒想到一向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的女娃今兒竟然這么威風,見文氏雙手叉腰滿臉兇相,再一看那趙癩子畏縮樣兒,紛紛開口:
“癩子,你跑我村來干啥?”
“你跑山上去干啥,你又沒地?”
“早上不是還在鎮上晃悠么,這是咋,被賭館趕出來了?”
……
見形勢不對,一邊倒向著謝家,知曉今兒討不到好說不定還得挨一頓,趙癩子撒腿往村口跑,“你們上南坡村欺負人,咋,我還不能路過了?”
嘴上叫囂,人已經跑遠,有那漢子撿了路邊的石塊丟過去,“走走走,離我們村遠點,再敢來小心你的狗腿。”
謝燁怒瞪著跑遠的人,耳朵突然火辣辣的疼。
“你個喪門星,又給家里找事兒,讓你挖個地都能招惹人……”
她咬著牙抬手掰擰耳朵的手,可惜,那手越發使勁兒,鉆心的疼意直沖腦門,耳根子好像破皮了,她只能順著力道跟著走。
進院門時,文氏擰著耳朵將人推向院里,“個沒皮沒臉的,啥時候能少給家里招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