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還要掰著指頭算日子,謝錚忍著笑,“好,快睡,明兒早飯吃的早,得早起。”
等人呼吸平穩(wěn),他才松了口氣,輕輕從被子鉆出來。
柏松見他捂得滿頭大汗,無聲大笑,“現(xiàn)在好了,以往只大嫂一人慣著他,現(xiàn)在有了你,日后更無法無天了。”
“哪會,小叔叔就是年紀小,不知曉事兒。”謝錚擦著臉上的汗溫聲說道。
柏蒼壓低聲音,將日后的打算說來,“行了,日后每晚你們都跟著阿錚學(xué)認字,我會檢查,要學(xué)不好……”話未盡,其中威脅之意卻是不言而喻!
本以為沒異議,不成想聽這話謝錚卻是鬧了個大紅臉,吭哧吭哧道:“小、小姑父,我,我不認識字兒?!?/p>
別說柏松,就是柏蒼都驚詫地說不出話來,心里只一個念頭——咋可能?
“你,家里不是有學(xué)堂,別的不說,閑的時候跟著聽幾天也能學(xué)個七七八八……”
謝錚臉色爆紅,不自在地撓頭,“太奶不喜歡我娘,覺得我娘帶壞了我,不讓我去學(xué)堂聽課。”
太爺爺雖沒反對,可也沒表態(tài),他也不好去學(xué)堂白蹭,外公外婆倒是想讓他學(xué),可束脩太貴,再說舅家表哥們也沒進學(xué)……
所以,謝錚是謝家唯一一個不識字的男??!
就連最小的謝錦,都能用柴棍比畫“天地人”等簡單的字,更別說已經(jīng)成親的“松”字輩,四房的松云算術(shù)一絕,四房都考慮分家后送他去當(dāng)學(xué)徒,日后混個賬房先生。
謝燁知曉謝錚不識字的時候也很是無語,直接道:“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嘴上念叨著家里長房嫡孫不能流落在別人家,內(nèi)里卻是連自家免費的學(xué)堂都不讓人進,也不知是講規(guī)矩呢,還是羞辱人呢!
“行了,不認就不認吧,我也不認字,咱們就跟著小松一道學(xué),別的不說,本事是自己的,長到自己身上一輩子都是自己的。”
謝錚紅著臉點頭,還琢磨著想去山上,謝燁看穿他心思,直接拒絕,“不成,你風(fēng)寒沒好,現(xiàn)在受涼昨兒的藥白喝了,先在家待著,等天晴了有的是時間。”
家里柏蒼、柏松、柏翠都上山了,柏蒼去選合適的木棍做把手,這次新買了三把鋤頭,一把鐮刀,得裝把手,還得多備些把手。
柏松柏翠卻是跟著張強春水一道去摘菌子,謝燁在家撿豆子。
中秋在進山的路上過的,吃得是買的月餅,她當(dāng)時答應(yīng)小青回來做月餅,趁著這兩天不忙兌現(xiàn)承諾,等天放晴,得找合適的地兒開荒除草,估計沒時間也沒心思弄這些。
≈lt;ahref=&ot;&ot;title=&ot;糙漢文&ot;tart=&ot;_bnk&ot;≈gt;糙漢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