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以為是張強說服了爹娘,要給春水?dāng)嗔伺c馬家的婚事,結(jié)果,張強一開口,屋內(nèi)的人皆靜默!
麻老頭閉眼假寐,他雖早就知道,可這個時候不能露出來!
再說,他也就比其他人早知道大半個時辰而已。
張強這小子去他家時,就明說了。
唉!他不想攪和進來的,沒得老了眼看土都埋到脖子根了,還背一身罵名。
可這小子進門啥話不說先噗通一聲跪地上,拽都拽不起來。
“現(xiàn)在天兒好,小子知道各位叔伯們忙,還累得麻爺爺專門上來,是小子的不是。”
“我家的情況咱嶺上人都知曉,原本妹妹嫁到馬家寨給大哥換親,這事兒我就不同意,奈何家里我說不上話。”
“這換親要是成,給大哥換來媳婦,即使妹妹在馬家過得不好,我這個做弟弟的打一輩子光棍,我們都沒意見。”說著,張強不由哽咽!
原本他在麻家已經(jīng)哭過一場,還想著大丈夫流血不流淚,有一沒有二,哭一回也就沒事兒了。
可現(xiàn)在,說起這些,他依然控制不住。
撇頭看向隔墻,眨著眼睛憋回淚意,清了清嗓子道:“馬家不是人,春水在馬家實在過不下去,這樁婚事我要做主給她斷了。”
“我這個當(dāng)哥的沒出息,沒能給她說個好親事,被婆家磋磨的活不下去還不敢回來,要不是柏家嫂子……”
張老頭氣不打一處來,見二兒子說自家要分家沒人應(yīng),他心里還竊喜。
可現(xiàn)在扯到春水婆家,還有那事兒精柏蒼媳婦,嚷嚷道:“說你的事兒就說你自個兒,扯別人作甚,再說馬家還沒來人,等他家來人,我自有說頭,閨女還能憑白讓人欺負(fù)了去不成?”
他這屬實是,說的比唱的好聽!
別人暫且不說,就張強、春水兄妹兩,根本就相信!
尤其是張強,氣紅了臉,“咋地,你這是等人上門來好茶好肉招待呢?”
兒子當(dāng)眾嗆老子,還有沒有家法?
張老頭拎起手邊的掃炕笤帚扔過去,“叭叭叭,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子,我做事還要你來教?”
笤帚迎面飛來,張強絲毫不懼,一把抓住,大聲道:“活一輩子了還沒活明白糊涂蟲一個,今兒我把話撂這兒,要么你做主給春水?dāng)嗔笋R家的婚事,要么咱分家,我做主給她斷,斷了人也不要你養(yǎng),我倆自個兒過活。”
“嗷——你個喪良心的……”劉氏哭嚎著沖進東屋,直奔二兒子,對著張強又大打又踢。
奈何二兒子已經(jīng)是二十幾的大老爺們,還時常在山里跑,身上全是腱子肉,她沒打痛人倒是自己的手先痛了,又改撕扯衣服,“你個沒良心的,我和你爹拉扯你長大,你就是這么對我們?”
“哪個狐媚子跟你說三道四,讓你不要我們老兩口……”
原本,對于他娘動手動腳,張強還無動于衷,反正不痛不癢,可現(xiàn)在,聽這話就知道他娘又要攀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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