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松盯著碗里的餅子,良久才夾了菜和蔥,卷起來狠狠咬了一口。
見狀,柏青彷佛找回了場子,慢條斯理道:“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說話的調調,正是平日里柏松訓斥他的口吻。
柏松被嗆到,轉頭咳嗽著,緩過來沒好氣道:“吃你自己的吧!”人小鬼大,真是能氣得人短壽好幾年。
柏青白他一眼,用勺子咬著米湯吹。
見桌上氣氛好,張強斟酌著開口,“嫂子,阿蒼哥為人好,但嶺上總有些人不識好歹,現在有這些胡話,往后說不得還有別的,這幾天你盡量別出門。”
他說的委婉,卻不知早已暴露。
謝燁看著他,咀嚼了幾下咽了發糕,又瞅了幾眼低頭吃飯的柏松柏翠,才道:“咋地,他們還有后手不成?”
他倆不肯是挺別人說,要別人能說,早知道了,想想也知道是家里這兩吃飯時不見影兒的人!
張強一愣,放下筷子道:“也不確定,不過他們能傳這么難聽的話,定是想著趁阿蒼哥不在家做點啥,不然不會這么膽大。”
謝燁了然點頭。
不過他們還能做什么,壞她名聲?或者,借機給張大富要賠償……
猜了好多,甚至,謝燁都猜白云嶺人要給馬家兄弟討公道,就是沒猜到人要敢她走。
甚至,趕她走之前還要補償。
聽著柏恭的話,謝燁直接被氣笑,一鞭子甩地上。
“啪”一聲,清脆響亮,有人后退,有人上前攔她。
謝燁只顧死死盯著人,“臉皮這厚,咋不獻給朝廷當城墻?”
初時,柏恭并未將謝燁放在眼里,甚至,聽說八堂弟從山外帶回個媳婦,他覺得可笑。
山里女人少,山外聘禮高。
多少人人家辛辛苦苦打獵摘山貨,趕七八天一旬的路背到山外賣,糧食都舍不得多買,省吃儉用攢錢娶媳婦。
娶不到山民女子就往山外找,可結果呢?
聘禮連著走禮,置新房辦酒席,甚至有些人家還得蓋新房,前前后后花費幾十上百兩,到頭來山外的新媳婦娶進門,沒個一年半載的人就跑了,連個娃兒都沒留下。
這些娶山外女子的人下場如何?到頭來還不是沒媳婦打光棍,又或者另娶別的寨子的寡婦。
堂弟還從娶山外女子,要他說,心比天高,到頭來還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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