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嚎哭賣慘,吸引大家來看,一人委委屈屈跟在一邊,讓大家看看柏家害他們有多慘,就這樣,兩人下坡往柏蒼家去。
可哪成想,到了柏家,人是軟硬不吃。
“我,我也是為咱兒的親事急,本來好好的……”
張家堂屋,張老頭坐椅子上喝水,劉氏跪地上抽噎說著事情原委。
張老頭將水碗放下,碗底磕著桌面,重重一聲,一旁站著的張剛?cè)滩蛔〈蛄藗€(gè)抖。
“哼,那你跑下坡去干啥?”
雖沒抬頭,可張氏依然能感受到丈夫的眼神有多狠厲,刺得她頭皮發(fā)麻,“找,找柏四……”
“啪—”張老頭一巴掌狠狠拍桌上,水碗都被震得彈跳了幾下,彎腰湊近了人,啞聲道:“找柏四做啥?柏四是能把閨女嫁給你那傻侄子還是能壓得住柏蒼?”
妻子的那些小心思,他一清二楚,若是能鬧得柏家真給他兒子說門親事,他自然是樂見其成。
可實(shí)際上呢,柏四做不了柏蒼的主,柏蒼也不會(huì)真把這個(gè)四叔當(dāng)親爹供。
也就他家這拎不清的,還想著讓人柏四拿閨女來?yè)Q親,給兒子換親是假操心她那傻侄子的親事兒才是真吧!
劉氏滿臉淚水,此時(shí)卻沒嚎哭,聽這話急忙辯解:“我沒有我沒有。”
“當(dāng)家的,我娘家說了,只要柏惠給過去,就讓小梅來咱家,小梅是你看著長(zhǎng)大的……”
張老頭聽不下去了,起身上前兩步,一腳將人踹翻,咬著牙:“你既然這么惦記你娘家,回你娘家過去?!?/p>
劉氏蜷縮在地上胸口悶痛,喉嚨嘶啞著哭不出聲來,張剛連忙過去扶人。
張老頭卻是大喝:“你不是跟著柏恭進(jìn)山打獵去了么,咋又跑到馬家寨去了?”
張剛“噗通”一下跪地上,縮著腦袋不敢回話。
“說!”
“我、我想著……”張剛磕磕巴巴。
他早就想著去馬家寨了,畢竟,自家和馬家換親的事兒早十多年前就說定了,他就不信馬家姑娘心里沒個(gè)想頭。
再說,他又不進(jìn)山打獵砍柴,比山里這些虎背熊腰胡子拉碴的糙漢子俊多了,大伙兒一道出山去縣里,就他瞧著跟縣里人沒差別。
沒見小妹成親他送親去馬家時(shí),那馬家姑娘時(shí)不時(shí)瞅他哩!
若是去找馬家姑娘,說些個(gè)好聽的話,私下許些好處,說不得這門親事還能成。
張剛心里早有盤算,只是白云嶺到馬家寨,腳程快得三四天,一來一回沒個(gè)一旬不成,因此一直沒找到機(jī)會(huì)。
這不前幾日柏恭帶人進(jìn)山,剛好他爹此前就讓他跟著人一道去打獵,自覺找到了時(shí)機(jī),便跟家里人說一道去打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