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大嫂,日后即便成親,也不會差到哪里去吧!
畢竟,連干活往外跑曬黑了臉蛋都要心疼,想方設(shè)法給小姑子養(yǎng)白,又咋舍得將人囫圇嫁出去?
靜謐的夜色終究將最后一片光亮攬入胸懷,屋里陷入黑暗,也安靜下來。
仔細(xì)聽,西屋已經(jīng)響起呼嚕聲。
炕褥軟軟,被子暖暖,沒了在對子房的提心吊膽,可張春水依然難以入睡。
睜眼,是濃的化不開的黑,閉眼,往事歷歷心緒難安,她只能瞪大眼睛直挺挺躺著。
耳邊的呼吸聲變得綿長,以為人都睡著了,才輕輕側(cè)身。
沒想到,只這一個動作,屋內(nèi)便響起輕柔的話音。
“睡不著?”
張春水愣怔,好半響才反應(yīng)過來,低低干笑,“吵著嫂子了?”
明明是故作輕松,可出口的話音,卻滿是無奈瑟縮。
估計連她自己都沒察覺。
謝燁望著窗戶方向,雖眼前是深不見底的黑,可她確定,那邊就是窗戶。
“有想過以后要怎么活嗎?”
張春水緘口,毫無頭緒,甚至,跑出馬家寨時的那種茫然無助再次席卷而來,要將她淹沒。
要怎么活?
這個問題不止對張春水,對山里的所有女人而言,是個陌生而又無解的問題。
她們能怎么活?
自出生就在深山里,小時候幫娘照看弟弟妹妹,長大一些,八九歲就開始在娘的指導(dǎo)下“學(xué)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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