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仁雖排行老二,卻是二房的,柏家四房分家已經有二十多個年頭,后來各房又分家,且現在是大房大堂哥家,說事自是輪不到他先開口。
遂,坐在炕沿處,只顧吧嗒吧嗒抽煙。
他旁邊就是靠柜子站著的柏寬,一個勁兒摳手指撕老繭。
按說他排行程,可現在這樣,還拿個屁喲,有些人的心思早撲到銀錢上去了。
罷了,暫且先就這樣,一個婦道人家鬼扯淡的餿主意,能有啥搞頭!
不管白云嶺各家心思如何,反正菌子林那邊動靜很大,一連三日,時常有人進出。
謝燁沒心思關注菌子林,除草通路堵水溝,終于解決菜地澆水難問題,她又馬不停蹄種黃豆。
趕在下雨前種下,借著雨水澆地,既能防止鳥鼠吃種子,又節省人力。
柏翠、柏青給她幫忙,跑前跑后不得歇。
尤其是柏青,撒豆種很是認真,他手掌本就小,捏一點,手指微微放松,豆子一顆一顆滾落到田溝,很是勻稱。
謝燁夸了又贊,小孩子經不得激,越夸干得越起勁。
“成,今年豆子肯定豐收,到時候給你煮毛豆吃。”
柏青抹了一把額頭的汗,懂事道:“我不吃,給驢吃。”
家里喂驢都是吃草,給驢吃點好的多干活!
柏翠、謝燁笑彎了腰。
是夜,謝燁從夢中驚醒,耳邊是呼呼的風聲,窗戶上的竹簾拍打著窗框。
聽著正堂屋門動靜,謝燁連忙坐起身,屏息一瞬叫道:“柏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