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接過國師手里的短刃,攥住我的手腕便是一劃。
“羨安如今性命垂危,只是要你一點血罷了,你何時變得這般小氣了?”
她的力氣大得嚇人。
我忍著痛,看著沈羨安的肚子,毫不掩飾眼底的恨意。
“你這樣只不過會更快地害死他!”
謝云蟬不為所動,只覺得這是我不愿放血而編造的謊言。
放血結束時,我已經虛弱得連路都站不穩。
再醒來,謝云蟬已經不見了。
宮女粗魯地拽著我從榻上拖下來,摁著下跪。
沈羨安端坐高位,打量著我笑了笑。
“阿蟬去處理公務了,怕本殿又有什么事,就把你留在這了。”
“你叫慕遲?長得不錯,眉眼確實與本殿有些幾分相似。”
說著,他漫不經心地拿出一個長命鎖把玩著。
“你們苗疆的人,命雖賤,骨頭卻都挺硬。”
看著他手里的東西,我瞳孔皺縮。
這是阿弟隨身攜帶的長命鎖,從不離身。
“你們把我阿弟怎么了!”
沈羨安走近掐著我的臉。
“哦?看來阿蟬沒告訴你啊。”
“也沒什么,那小賤種從俘虜營偷跑出來了,說什么要去尋阿兄。偷跑的時候好巧不巧就打翻了本殿的藥膳,阿蟬看都沒看,就賜了他凌遲刮骨之刑。”
“一千多刀,硬是沒求饒一聲,不過他死的還在念著你的名字,真是兄弟情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