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看著她跌跌撞撞在街邊給白天接待她的助理打了電話。
她沉聲問:“他在哪?”
她幾乎嘶吼出聲:“謹修在哪?!”
助理給她發了位置,她去墓園的路上,渾身都在發抖。
我看著她這副模樣,想哭卻發現自己沒有眼淚。
我最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我的骨灰應該是律師運回來的,我讓她把我葬在了當初我為宋晚溪立下的衣冠冢旁。
面對什么事情都冷靜鎮定的她,卻顫抖著身體,跪在了我的碑前。
抬手顫抖地撫摸過碑上,我的一寸照。
“謹修,對不起……”
她垂眸,此刻卻彎下了自己的脊背,痛哭出聲。
“是我的錯,是我犯蠢了……我怎么能,怎么能忘了你?!”
“謹修,你回來好不好?你那么怕疼,怎么能跳海,你回來……”
我紅著眼眶,蹲在她身前,摸了摸她的臉,低聲說:“我一直在啊。”
“不要傷心嘛,你這樣……我都不安心離開了。”
她在我的碑前待了很久很久。
我第一次知道,原來她也會哭啊。
原來……她會這么痛啊。
我好難過,好難過,心里空蕩蕩的。
我更寧愿,她一輩子都不要想起來。
直到江淮安打來電話,她才強撐著身體,搖晃著站起身。
她如從前摸我的頭那般,愛惜的撫摸了一下我的碑。
啞聲說:“謹修,我不會走了,等我回來。”
“這一次,我一定不會食言了。”
她說完,整理心情,回到了酒店。
這次她沒有直接進去,而是敲響了房門。
江淮安看到是她,高興地就要撲上去,卻被她抬手攔住。
江淮安愣了下,疑惑道:“……晚溪?”
但他看著面前女人冷漠的神情時,顯然已經預想到了某種可能。
宋晚溪就站在門口,啞聲和他解釋了一切。
我有點不忍心看這一幕,遠遠轉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