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有人喊我,轉(zhuǎn)身,就看到宋晚溪站在我身后,眼眶紅紅的看著我。
我有些恍然,笑著朝她走去,宋晚溪一把接住我。
她定定看著我,不可置信道:“真的是你嗎?這一回……不是做夢了嗎?”
我當(dāng)然知道這是在她的夢里,但還是騙她說:“真的是我,晚溪,我不想看你那么難過。”
狂喜席卷了宋晚溪,她緊緊將我抱住,仿佛要將我的靈魂也捏碎。
她近乎哀求道:“謹(jǐn)修,你帶我走好不好?”
我啞然無言,低聲說:“我更希望你好好活著……”
宋晚溪雙目盡是血色:“失去你,讓我怎么好好活著?”
“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氣我怎么能忘了你……謹(jǐn)修,那不是我,和別人在一起的人不是我,不是我……”
她崩潰的抱緊我,極力想要證明對我的忠誠與愛。
我的淚水滑過眼角,抱緊她,拍了拍她的背:“我知道,我不怪你。”
宋晚溪嘶聲說:“謹(jǐn)修,你恨我吧,懲罰我,帶我走……”
我很想說讓她好好活下去,又或者說讓她忘了我。
可我看到她這么痛苦,有些話哽在喉頭,卻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最終,我只能說:“晚溪,我一直在你身邊啊,我沒有離開過你……”
話音落下的瞬間,我的身軀倏然在宋晚溪懷中變得透明。
像是戳破了某些不能說的禁忌。
“謹(jǐn)修?!”
下一秒,我就從她的夢中脫離了出來。
而原本躺在床上的宋晚溪也猛然睜開了雙眼。
她坐起身,望著身側(cè)顧謹(jǐn)修的照片。
對著靜默夜空,恍然問:“謹(jǐn)修,是你嗎?”
我的心跳了下。
但隨即,宋晚溪又捏了捏眉心,苦笑道:“你怎么會在我身邊呢?”
“你現(xiàn)在……恨我還來不及吧?”
我心中苦澀難言。
宋晚溪終是病倒了,這三年她本來就幾乎掏空了自己的身體。
這場病來勢洶洶,她高燒難退,被保姆發(fā)現(xiàn)送去了急診。
江淮安聞言,立馬帶著若若趕到了醫(yī)院,照看宋晚溪。
醫(yī)生說:“感冒引起心肌炎,已經(jīng)很嚴(yán)重了,我們只能盡力而為,但恐怕……”
醫(yī)生沒再說下去,只搖著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