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4頁）

“小遙，到家了。

”謝聿懷繞到她面前，輕輕將她抱起，用后背替她抵擋北方冬夜的冷風(fēng)。

謝遙再次閉上雙眼。

再次睜開眼睛時(shí)，已經(jīng)來到謝聿懷的公寓門口。

謝聿懷抱著她徑直走向主臥。

推開門，房間一塵不染，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香薰味道。

是她愛用的那款。

他將她輕輕放在床邊坐下。

謝遙的身體晃了晃，似乎坐不穩(wěn)。

謝聿懷單膝跪在她面前，視線與她平齊。

她的狀態(tài)比剛才更差了，臉色蒼白得像紙，眼神渙散，額角滲出細(xì)密的冷汗，身體又開始不易察覺地輕顫起來。

她看著他，卻像是穿透他在看著其他什么存在。

“換衣服，然后睡一會，行嗎？”謝聿懷握住她冰涼的手，聲音放得很輕，帶著一種刻意的、不熟練的哄勸意味。

謝遙沒有反應(yīng)，只是呆呆地看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

指尖冰涼，微微蜷縮著。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這么看，也不知道該做些什么，大腦一片混沌，像是無法思考，甚至無法運(yùn)作。

謝聿懷的心像是被針狠狠扎了一下。

他站起身，走向衣帽間。

他拉開柜門——里面掛著幾件嶄新的女裝，從舒適的居家服到外出常服，尺碼完全是謝遙的。

旁邊還有未拆封的、謝遙慣用牌子的護(hù)膚品和洗浴用品。

他沉默地拿出一套柔軟的睡衣和干凈的浴巾，又取了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品。

回到床邊，他將東西放在謝遙身邊。

“熱水放好了，去泡一下，會舒服點(diǎn)。

”他頓了頓，補(bǔ)充道，“我就在外面。

”謝遙的目光終于動了一下，落在那套睡衣上，又緩緩移開，依舊沉默。

謝聿懷看著她拒人千里的姿態(tài)，一股無力感再次涌上心頭。

他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房間，給她空間。

“哥……”一聲微弱到幾乎聽不見的呼喚，像羽毛一樣輕輕拂過寂靜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