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天僅蒙蒙,窗上凝結(jié)著一層薄薄的霜花。
厲景晨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夢了,但今晚,他又做了一場‘夢’。
不過與先前不同的是,他不是大汗淋漓被嚇醒,而是被氣醒的。
眼下,厲景晨正氣紅著臉坐在床上,夢境中的場景揮之不去。
夢里,爹爹帶小瑜參加宴會,擊鼓傳花游戲中,被高門貴女群嘲胸?zé)o點墨,連作詩都不會。
蘇瑜羞得無地自容,和她們分享自己帶來好吃的糕點,她們卻戲弄蘇瑜,說她只會吃,根本不配做戰(zhàn)王府的義女。
自此之后,蘇瑜便被她們孤立,鮮活的人兒也逐漸消沉了下去。
厲景晨緩緩?fù)铝丝跐釟猓硐麓病?/p>
他捏著拳,暗暗發(fā)誓絕對不會讓這一幕上演,他決定從今日開始,便要教小瑜讀書!
但現(xiàn)在時辰尚早,蘇瑜還未起身,厲景晨生悶氣又著實睡不著,干脆穿好衣服,到外面呼吸新鮮空氣。
他百無聊賴地在臺階上抻抻懶腰,一陣寒風(fēng)吹來,他不禁打了個哆嗦。
若非冬日有年關(guān),他最是不喜冬季,不僅冷,天也總是灰蒙蒙的,陽光如被繭縛住,叫人提不起精神來。
忽然,厲景晨聽到后院傳來一陣馬蹄聲,還有厲承韞的聲音。
厲景晨一怔,當(dāng)即循著聲音小跑而去。
爹爹這樣早就起來馴馬啦?
但當(dāng)他來到馬廄旁,直接被眼前的一幕驚掉了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