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她便笑不出來了,厲承韞下手沒輕重,頭發打結梳不開,厲承韞想都沒想便用力將梳子往下拽。
蘇瑜“嗷!”地叫出了聲,然后“哇!”地哭了起來。
厲承韞嚇得手里的梳子倏然掉落。
“嗚嗚嗚,爹爹要殺了小瑜嗎?小瑜是不是禿啦,小瑜的后腦殼好痛痛,嗚嗚嗚”
厲景晨急忙上前來安慰她,小心翼翼地幫蘇瑜揉著頭。
他嗔怪地看向厲承韞:“爹爹,小瑜的頭,又不是稻草垛,怎么能那樣使勁呢?”
厲承韞茫然,然后滿臉愧疚。
他沒有為誰梳過發。
亡妻恪守禮儀規矩,將他視為‘天’,舉案齊眉;
即便是他曾提過為她梳發描眉,亡妻也是不肯的。
“爹爹抱歉小瑜,爹爹手生,再多練習一下就是了。”
痛感未消退,蘇瑜眼里蓄著一大包眼淚,怎么都不肯讓厲承韞再碰她的頭了。
最后還是丫鬟前來為她梳了兩個可愛的小麻花辮。
厲承韞站在一旁認真地學習,手在虛空里隨著丫鬟的手法練習,繃緊身子滿臉嚴肅。
比他看兵書時,還要認真三分。
丫鬟憋著笑,有意放慢了動作,好讓厲承韞能瞧得清楚。
蘇瑜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頭皮不痛了,她便不生氣了。
她和厲景晨蹦蹦跳跳地在院子里玩,忽然,厲承韞手提著一個蒙著紅綢的籠子走來。
“小瑜,阿晨,過來。”
兩小只飛快地跑過去。
蘇瑜眼巴巴地盯著籠子瞧:“爹爹,這是什么呀?”
厲承韞將東西放在地上,笑瞇瞇道:“這是今晨爹爹答應給小瑜的禮物。”
“小瑜和哥哥,一起打開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