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韞牽著厲景晨和蘇瑜跪在地上,脊背挺得筆直。
字字鏗鏘:“皇上,臣,清者自清。”
厲承韞斜睨著薛錦文,冷笑:“卻是難為了薛侍讀,大費周章想要將臣除掉,但臣不曉得,究竟哪里得罪了他。”
文臣武將,算是八竿子打不著。
薛錦文狹長的眸子劃過一道精光,頗有幾分嘲弄之色:“薛某人怎敢?咱們都是皇上的臣子,自然是要衷心于皇上,有異心的蛀蟲,無論是誰,臣都會除掉。”
“戰王,證據已被搜到,你跑不掉了。”
證據?
厲景晨茫然抬眼,看著掌事太監手中的暗紅色油布,他急切地膝行兩步:“皇帝伯伯,不妨打開證據瞧一瞧?”
“總不能憑旁人只言片語定罪。”
薛錦文不屑:“此物乃我親自取回,我已檢查過,那般狂妄悖逆之言,如何能入皇上的眼?”
皇帝眸子微瞇,緩緩伸出手:“拿給朕瞧瞧。”
掌事太監猶豫了一瞬,仍是將油布打開,將空白書皮的書放在皇帝手上。
登時,朝臣們稀稀拉拉地跪了一地。
高聲道:“皇上息怒!”
薛錦文更是一副勝利者的姿態,他嘴角的弧度壓不住,仿佛皇帝已經下令將厲承韞斬立決。
他高聲道:“皇上,如此不忠不義之人,豈能繼續留在朝中,不如今日便將其”
話音未落,忽然一陣笑聲響起。
皇帝捋著胡須爽朗大笑,方才的怒色消失殆盡,只剩下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