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老太太氣得險些暈過去,本欲故技重演一哭二鬧三上吊,但厲承韞早已料到。
他先一步開口:“那些嫁妝是我對妻子的念想,你們?nèi)羰歉夷米撸魅瘴冶戕o官,全家一起離開京城就是。”
大不了,誰也別好過。
厲老太太果真怕了,急忙讓厲云菲將地契交出來。
厲云菲心里翻騰著滔天倒海的恨意,不情不愿將厚厚一沓地契取出,心都在滴血。
這些地契若是換了錢,足夠?qū)こH思胰呑映韵愫壤绷耍?/p>
一炷香后,管家跪在厲承韞面前。
“王爺,所有的嫁妝都已補齊,是老奴辦事不力,請王爺責罰。”
厲承韞在書房中,撐著頭閉目養(yǎng)神。
聞言,他“嗯”了一聲,聲音微涼:“將先王妃的遺物,搬到本王如今住的宅院中,賬房不再為厲云菲支出。”
管家急忙作揖:“是,王爺。”
府內(nèi)眾人皆知王府與長孫世家、薛家敵對,如今便是兩家的下人們見到了,都免不了互相噴口水;
可這厲云菲作為府里的女主子,竟然巴巴地貼上去,厲老太太竟也是個拎不清的。
管家轉(zhuǎn)身,長嘆了口氣,為厲承韞這些年的縱容和付出感到不值。
厲云菲知曉此事已無回旋之余地,不哭不鬧地拾掇行李。
“婚期在下月,我?guī)е巸合劝峄貏e院住吧,那邊有一秀坊,我可以繡些圖賺些銀子,娘不必擔憂。”
一聽這話,厲老太太心臟都在滴血。